怦然心動,只為他一句話,藤方域對這陌生男人竟能讓她心如擂鼓、惶惶不安而感到恐懼,不,她不能再被他影響!“帶我回昨天咱們見面的地方。”
“勸你別去。忘了那些,留在這裡,我會呵護你。”
她握緊了拳,準備在他俊美臉上留下教訓。“你不帶路就閃邊去。”
禁不起藤方域的堅持,奚斯韓攔腰抱起她,同乘一騎就往林中深處前行。
來到昨天追月倒地之處,她憐惜的蹲下身子,哀悼愛駒殯命,輕撫著它一身冰冷的柔順毛髮,卻赫然發現——在追月僵硬臀上,有個紅腫斑點。
“這是什麼傷口?”她憶起昨天追月瘋狂失常恰是在那群賊人出現的同時,當綵衣拍了追月後……回頭向昨日起就倒在那時的屍首,她面無表情的翻動他們身上衣物,找到家徽的瞬間,她心頭一緊。“穆家的人。”
始終站在藤方域身後靜默無語的奚斯韓,突然往前踏了一步,冷冽眼光信留在林子某處;沒一會兒那方向枝葉傳來響起,自林間衝出一道嬌小身影。
“族長!”綵衣顫抖的聲音聽來格外尖細刺耳。“您、您沒事嗎?”
“……我該有什麼事嗎?綵衣?”藤方域心中寒到極點,“見我平安無事,為何你臉上不僅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慘白一片?回答我!”
“我只是……因為那群賊人……我來找您……”綵衣語無倫次的慌張神態,更挑起了藤方域全然的怒氣與痛心。
“賊人全數傳來追我,所以你該沒受到任何為難才是,怎麼卻等了一天一夜才回頭尋我身影?”她率然想通昨夜遇襲前,綵衣不對勁的情形……
“明明追月馴服得很,怎麼在你一拍後卻失控暴走,差點將我摔成重傷,最後竟中毒暴斃身亡,這你作何解釋?”聲音益發冰冷,藤方域朝綵衣逼近。“直至出發前,就連辛少瑜也以為我打算走北路,還譏我太不自量力;可怎麼那些穆家的人,卻能得到訊息,事先埋伏在這迷霧林原?”
她心灰意冷的冰漠追問:“為何——出賣我?綵衣?”
“我沒有背叛您……但,假若您嫁給驍勇元帥,就可以不用再受苦了啊!衝雲是個溫柔的人,他說娶了族長後,會珍寵您一生,而綵衣依舊能服侍您……可您拒絕了他的婚詔;他就說,如果、如果您不那麼堅守節操……”
“所以。他就派人伏擊我,打算叫我受盡侮辱後,沒有任何尊嚴的任他擺佈?他想的美!我藤方域死也不會當他的玩物!”她冷笑數聲。“我早該注意到,藤家的女人迷上他們倆的不在少數……可竟連你也被穆衝雲給收買了?呵,你直呼他衝雲嗎?好個親暱的稱呼……他抱了你?”
“不是這樣!雖然綵衣愛他,但會這麼做,是因綵衣相信他的承諾!若結合你們的才智,將能一統渴弋,這對族長,對所有人都好!”
“混帳,”藤方域旋風般衝出,抽出腰間彎刀,就往綵衣砍去,“我殺了你這叛徒——啊!你攔我做什麼?奚斯韓!”
單手擒住藤方域高舉柔荑,輕易奪去她手中利器的奚斯韓,雖然表情冷然,可眼中那份絕色柔情,她是認得的,但她不能讓他再這麼幹涉她!
她氣憤說道:“別管我,這是我們族裡的紛爭!”
“你再動氣,會讓你體內毒性失去控制、加速發作,我不想見你受苦,你若要殺她,就由我動手,你只消在一旁看著,我會完全你所有心願。”
他無聲無息的放開藤方域,轉瞬間來到綵衣身後,閃電出手扼住綵衣下嚥,沉聲問:“你要我立刻殺了她嗎?或者要用更殘忍的死法懲處背叛者?”
她們一同長大的啊!藤方域的心口隱隱作疼。一咬牙,她說了:
“聽清楚,綵衣!從此咱們是敵人,再不許你回藤家!要投靠辛少瑜或穆衝雲是你的事,但你若再出現我面前,別怪我不念舊情、取你性命!滾!”
望著綵衣哭泣而去,她越想越不甘心。一旦沒了權勢,就連綵衣也背叛了她?她本以為族人是唯一能依靠的,可現在她還能信任誰?心……好冷……
傷心至極,卻讓她打定主意。哼!什麼男女情愛,鬼才相信!
她要奪回屬於她的地位,除了力量,她不相信其他!
“你可以相信我。像是讀出她心思,他回到她身後伸出有力雙臂,溫柔地環抱著她纖細的香肩,靠著她雲鬢,在她耳邊摩挲低語。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信任我。”
她並沒拒絕他的安撫,不能自主的揚起俏臉,任由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