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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口酥

雖只是兩道淚痕,卻也緊張得很。

阿芙怔了片刻,望著鄭松袖袋中隱隱約約可見的油紙,嚥著口水道:“小鄭哥哥,我沒哭。”

“騙人。”鄭松抬起指尖,在阿芙白白軟軟的小臉上擦了擦。

她的面板勝雪,又如凝脂般,指尖輕輕一按,就陷進去一個小漩渦,像軟綿綿的麵糰。

阿芙任由臉上的淚痕被他擦著,捏著鄭松的袖口問道:“小鄭哥哥,什麼是‘憐憫’呀?”

鄭松指尖頓了頓,從袖袋裡拿出那精心包著的一小盒點心,揉了揉阿芙的腦袋,語氣裡透露著一絲異樣,“是誰同你說的這個詞?”

阿芙笑吟吟捧過點心,亮晶晶的杏兒眼裡再無半點委屈,坐在凳上晃著兩條腿兒,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點心上:“是少爺說的,小鄭哥哥,我現在可以吃嗎?”

看起來,她現在腦子裡只剩下一口酥,已經完全不在乎“憐憫”為何物了。

鄭松點點頭,清秀的臉龐上又浮出幾縷溫柔的笑意,撩起前擺坐下來,和她並排,溫聲道:“阿芙快吃吧,還是熱的。”

阿芙小雞啄米式點點頭,迫不及待地開始解那繫著點心的繩子,聽說這是宮裡放出來的宮女做的,味道與市井上的點心大相徑庭。

而鄭松溫柔的目光從阿芙的側臉上慢慢移開,彷彿不經意般,與不遠處正虎視眈眈的宋辛視線對上。

……

阿芙吃著一口酥,又聽鄭松說了許多讀書時的趣事兒,戀戀不捨地不肯回去。

若不是鄭松安慰她這次春假足足有五日,明日又來尋她玩,她定然是抱著鄭松的胳膊不願意撒手放他回家的。

阿芙愛熱鬧,卻沒有旁的玩伴,從小就只有鄭松陪她一塊玩兒。

所以自打鄭松去縣裡讀書後,她覺得日子越發無聊。

但聽婆婆說,讀書是件極好的事,她便堅定不移地支援著小鄭哥哥去縣裡讀書,即便她每日閒得發慌也忍了下來。

阿芙小心翼翼端著最後幾塊一口酥回了西苑,鄭松陪著她走到小院門口才與她道別。

阿芙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