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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奶黃包

能透過他的字跡看出來他的虛弱與力竭,但他仍撐到了最後一筆。

寫罷,宋辛扶著闌干,像脫了水的魚兒一般喘氣,吩咐道:“快......快馬加鞭送去京城。”

“是。”熊薇低頭,不敢耽誤,立刻就揣著信出去了。

少爺拼著命也要連夜將這信寫好送出去,一定是極重要的事情。

......

翌日,宋太師府內。

亭臺樓閣,精緻玲瓏,門廳水榭,佳木蔥蘢,端的是一派清幽雅緻的低奢貴氣。

一位容貌清雅的婦人正坐在涼亭裡,眼角含淚,似梨花帶雨,一身湖藍色蜀錦長裙襯著四周的水波粼粼而動,耳珠子上懸著的珍珠玉墜隨著她肩頭的聳動而輕輕起伏著。

一隻男人的手伸過來,將她攔進懷裡,聲音寬厚溫和,“怎的一大早就躲在這兒哭來了?受了什麼委屈不肯同我說?”

“辛兒......我收到辛兒的信了。”她垂下淚眼瀲灩的長眸,霧濛濛的,十分惹人生憐。

從這一雙與宋辛酷似的鳳眼便能知道,她是宋辛的母親。

而正將她攬在懷裡想要哄她卻語氣反倒更生硬得不知所措的男人,則是宋辛的父親。

他板著臉,沉默半晌,憋不出哄人的話,只好硬生生地冷哼道:“那臭小子,終於明白我們的苦心了?”

當時宋辛去容莊可是不情不願的,以為父親母親放棄了他。

甚至連道別的話都沒說,就賭氣上了馬車,沒看他們一眼。

這麼久了,總算等到他的來信了。

宋辛的母親眼眶微紅,纖白指尖摩挲著那面宣紙,嗓音溫軟滿含思念,“辛兒來信說,想要個老師過去容莊教他。”

原本還揹著手昂著臉的男人表情一滯,露出極意外的神色,“他竟然提了這樣的要求?”

似是還有些不信,他接過宣紙,辨認起宋辛的字跡來。

不得不說,宋辛這封信實在讓他的父母十分意外。

因為從前他們想讓他多讀些書認些字,可幾乎是磨破了嘴皮子都不管用。

宋辛生無可戀,更不願意折騰辛苦自個兒學這些對他來說毫無用處的東西。

他這身子本就活不了多久,一不能考取功名,二不能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