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那笑意裡面非苦非甜:“去就去罷。”
黃損和梅絡煙被蒙上黑頭套。這一行人從後門蹩進了驚鴻宮。就聽見顏歌吩咐幽雲,把梅絡煙領進神窖。黃損不知道神窖指的是什麼,聽著名字必然是驚鴻宮裡安設的地牢密室一類,用來折磨犯人。黃損心念一動,就要出手。忽然頸中搭上了兩根冰涼的手指。
“乖乖的哦,小師叔。”
那聲音嬌柔無比,誰又想得到她只要再那麼輕輕一彈,黃損就立時斃命呢。
可是黃損這一回是下定了決心。
“嗯?那你就看一眼好了。”
頭罩忽地沒了,黃損四下一望,發現自己立在一個小院子裡面,院中長滿了萱草。但是,梅絡煙早就不見了。幽雲卻還在,帶走梅梅的是微雨和靈風。
“我們現下是在驚鴻宮的北首。梅師嫂麼,大概已經在神窖裡面歇息去了。神窖在驚鴻宮的最最南邊,是個極隱秘的所在,入口藏在一株大的雲錦杜鵑下面。冬天的時候,沒有杜鵑花,樹枝上纏了十二道緋紅色的綾子。我不騙你,你可記好了。”
黃損又一次絕瞭望,任他怎樣聰明,也簡直無話可說。顏歌懶得再給他帶頭套子,卻打發了幽雲,徑直把黃損領進一間屋子。
“哪裡?”黃損冷冷道。
“我的臥室。”
黃損才不相信。他一進門,就覺出這屋裡沒有人氣。顏歌反鎖了房門,樂巔巔的旋了一圈。屋裡的陳設精美無比。不過床帳裡是空的沒有被褥,而且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這不可能是她睡覺的地方。
“宮主的臥室,沒人敢隨便進來。如果不是藏在這裡,你一準被他們拉出去,變成……呵呵。”她自己坐在床沿上,隨手指了指一張凳子,“坐——”
黃損就坐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咦?”顏歌眨了眨眼睛,“小師叔,你怎麼不叫我的名字,總是你啊我的?”
黃損臉色變了變:“宮主——到底想幹什麼!”
顏歌聞言,低了一回頭,旋即抬起眼睛冷冷道:“我要把你關在這裡,一輩子都不準走!”
“我進來,也就沒打算活著出去!”黃損忽然一個箭步跨到顏歌面前。顏歌呀了一聲,縮到床角。不料黃損蹲下身子,順手就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匹青紗。青紗裡裹著冰涼的屍體,屍體頸中翻著白花花的傷口,傷口裡一點血都沒有,分外的詭異。
屍體露出臉,黃損卻是大大的意外,瞪著她,半晌方擠出一句:“真是十惡不赦!”
顏歌把屍體踢回床底下,朝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