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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們母子見面,更有甚者,你們將來一聲不吭就把他送到國外去,想也知道我以後要見兒子一面難於登天,所以能在報紙上看到他的訊息也不錯,你說對不對呢,林大律師?”

“這個……”一貫口舌如簧的林澤也被她一連串犀利的言辭堵得有片刻的遲疑,因為蘇曉沐的顧慮並沒有錯,對這樣的事很多家族都是這樣冷處理的。

聽了她的話,景衍的眉峰緊鎖,身體微微傾向前,兩手交握放在鋪了紅色桌布的檯面上,深色暗紋襯衣挺括的袖口微露出黑色西裝外,對上那雙炯亮的眼睛,語氣鋒銳地沉聲問她:“你還沒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蘇曉沐很想笑的,她要什麼,他就會給嗎?不會的,因為景衍的心是石頭刻的,是千年寒冰,任她捂得再久也不會暖不會融化。不,也許有人成功過,可惜的是,那個人並不是她。

她眉梢輕揚,單手無意識地攪動著小調羹,看著咖啡在杯子裡迴旋,不緊不慢道:“我要的很簡單,兩個選擇,一是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小堯依然由我來撫養,你不需要提供贍養費,還可以隨時跟他見面。”不過依她對他的瞭解,他不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景衍利索地拒絕:“不可能。”

“而另一個選擇就是……”蘇曉沐眯起眼睛凝著景衍,唇邊帶著暖意微笑道,“你,和我結婚。”

最初

曾經被死神撫摸過的臉龐顯得蒼白而沉靜,病號服寬大的袖口襯得她的手十分清瘦,手背還插著冰冷的針管,病房裡全是消毒水的

味道,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沉睡著。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被她刻意遺忘十年的夢。

陶藝室外的走廊很窄,那天,她捧著剛燒製好的花瓶走向作品展覽室,半身高的花瓶擋住了她的視線,聽到有腳步聲,她下意識地

側了身想給對方讓路,可發麻的手指卻因為突然改變動作而打了滑,使得她整個人的重心都不受控制地往前傾,在千鈞一髮間,那人機

敏地將她連人帶花瓶穩穩地扶住,這才倖免於難。

她穿的是一條削肩雪紡裙,對方攫住自己光潔肩膀的手寬厚而有力,應該是位男士,掌心微熱的溫度讓她臉紅起來,她連忙站好;偏頭從花瓶後露出半邊笑臉,禮貌地向他道謝:“真是謝謝你了。”

不過那人並未有任何表示,只是把手收了回去,一言不發地越過她的身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她轉過身,目光忍不住地隨他冷然的

背影而動,他穿著筆挺的條紋襯衣,袖口隨意捲到手肘處,單手插在卡其色的休閒褲口袋裡,從背後看去,很乾淨俊朗的打扮。

空氣裡還殘留著他身上疏淡的古龍水香味,據說人的嗅覺記憶是視覺記憶的三倍,所以她很容易就記住了他的味道。

當時她並不知道,那樣一次平淡無奇的午後偶遇,那樣一個男人,足以改變她的一生。

後來她又在陶藝室裡見過他幾次,他的五官很深邃,眉色也濃,就是嘴唇有些薄,雖然抿起來的時候極為的好看,有種無法比喻的魅力。之後聽別人說,他心儀的物件是方老師的女兒,這樣的傳言讓她感到莫名的失落,好的男人——總是屬於別人的,是她痴心妄想了。

……

好好的,怎麼又想起這些陳年往事了?

蘇曉沐緩緩醒來,皺著眉,呼吸還有些不順暢。

側了身看去,百葉窗半拉起,下了好幾天的春雨已經停了,陽光暖暖地照進來,光線讓她的眼睛忍不住溢位淚水,而凌子奇就閉著眼睛倚在床沿上,沙發那兒搭著他的外套,還有一隻迷你的行李箱。

她微曲的手才動了動,凌子奇很快就醒了,輕按著她冰涼的手背,緩聲說:“別亂動,還有半瓶才滴完。”

“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要去日本學習一個月嗎?這才幾天啊?”蘇曉沐的聲音有些乾澀的沙啞,只能勉強給他一個笑容。

凌子奇沒有回答她,而是站起來摁了床邊的升降器扶她靠著枕頭坐著,低聲問:“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呼吸怎麼樣,還覺得胸悶嗎?”

蘇曉沐搖搖頭:“我很好,你還信不過你師兄嗎?他都說我沒事了……”她的話在他越來越冷的目光中漸漸消音,扁著唇像個委屈的小孩子。

凌子奇緩緩收緊拳頭,不帶溫度的聲音一字一頓道:“沒事?都出現紫紺了你還敢說沒事?是不是,是不是要……”那個字他沒敢說出口,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她,抿唇說,“你現在暫時只能吃流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