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楚定江問。
“縹緲山莊……提起來竟恍若隔世。山莊是我與耶律權蒼一起創立,與外界傳聞一樣,平時是我在負責運轉,他只留在莊內養病,有時精神好了,也會充作殺手去執行任務,在莊裡掛了第一殺手的名頭。”
他垂眼,遮住種種情緒,“從他提議開始建偽莊,我就知道他想要瓦解我手裡的力量了,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陸續弄來那些藍光弩。威力之巨大,只要百支便可毀掉上萬人馬。”
血肉之軀,哪能抵擋住那種力量!
“一切由耶律權蒼親自負責,具體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能猜測,在古剎那一場廝殺只是為了試弓,而藏在被你們血洗的那個偽莊之中的弓箭,是試弓所餘。那些都是藍光弩的雛形弓,他們可能還會改進。”
魏予之忽然笑了起來,一貫溫文的樣子中竟然透出些不羈,“我選的路,是與命鬥,與天鬥,與一個強大到令人戰慄的敵人鬥,縱使死了,也沒有遺憾。”
他的一生太憋屈了,能如此挑戰如此可怕的對手,多少能透出心頭憋著的一口氣。
從魏予之那裡出來,楚定江有些憂心。
遼國竟藏著這麼強大的敵人。
樓小舞的能力能拼得過這個人嗎?
楚定江知道安久一心要為自己洗白,想變成一個堂堂正正問心無愧的人,所以她才想著為大宋為百姓做點什麼,可是她不可能一下子手握重兵,變成救民於水火的神,現在還只能顧著自己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可是覆巢之下無完卵,若是兩國交戰,大宋國破,那麼她的夢想也破碎一大半了。
他不忍見她傷心失望。
楚定江嘆口氣,他就是操心的命啊!
他這時候覺得自己上當了,剛認識安久的時候,她懵懂不知方向,還沒有“做好人”的想法,就在他意欲急流勇退的時候,她竟是為自己尋出了逆流而上的路。
他能怎麼辦?
找了這麼個媳婦,想要真的每天看看鳥遛遛虎,縱情山水,無異於白日做夢。
罷了……
莫非是蒼天不忍他埋沒於草莽?楚定江不禁自嘲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