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心想現在也沒有覺著你有多正常啊!
“你不是說她是八階武師?怎麼只剩七階了?”安久問。
血煞驚訝道,“你連別人幾階都能知道?”
起初安久往府尹臥房去的時候,血煞還以為府尹是個高手,後來看見在與府尹在一起的玉姬才知道那高手就是玉姬。
見安久預設。
“她有了身孕。也許是當年損了身子,不易留住,所以用一成功力護養著吧。”血煞心底有點不清不楚的妒忌,不知道是妒忌府尹擁有了玉姬,還是妒忌玉姬尋到了他們都渴望的平凡生活。
在他心裡,自己和玉姬的關係,僅止於在黑暗中用彼此的身體汲取絲許溫暖,至於感情,他從未想過。
“回吧。”安久道。
“女人真是強大。”血煞嘆道。
感情遍佈在女人每一根神經,在控鶴軍中的那些殺戮能夠令它們暫時麻木,卻永不能扼殺,一旦重見天日很快便會復甦。可是男人,血一旦冷了,就再也沸騰不起來。豐富的感情使得女人脆弱,卻亦能令她們變得無堅不摧。
血煞有著柔和的笑容,可他的心一直都是冷的。
他要讓自己燃燒起來,而點燃他的東西,必不是情愛。
兩人連夜趕回河西。
夜深露重,月光被厚厚的烏雲遮住,可視條件很差,但是安久對來時的路途記的很清楚,每每能在黑暗中避開障礙物。
約莫行了一個多時辰,安久突然察覺前面有人!而且全部是都是武師!
“血煞,慢行。”安久低聲道。
兩人慢慢停下,那些武師依舊迅速的朝這邊靠攏。
安久心知是馬蹄聲把他們引過來,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只好暫避。“下馬,藏身!”
距離那夥人太遠,血煞沒有察覺。但聽安久聲音謹慎,心知是不好對付的人。
兩人下來。把馬牽到旁邊的樹林裡藏起來,然後尋了不遠的地方藏身。
安久沒有系韁繩,如果發生突發狀況,馬匹也有逃生的機會。
安久蹲在一株粗楊樹的橫枝上,從茂密的枝葉縫隙間俯視,隱約能看見馬匹的影子。血煞則藏身在對面一丈遠處的一棵樹上。
那夥人以十分驚人的速度逼近,就連血煞都察覺到了那股令人膽顫的殺意。
影影綽綽間,只聞馬匹一聲嘶鳴。陡然急速奔跑起來。
血煞睜大眼睛,瞧見約莫二十餘人追著馬匹,迅捷狠辣,猶如狼群捕食!眨眼之間那兩匹馬就被殺死,二十幾個人撲上去撕咬,濃重的血腥氣在樹林裡迅速蔓延。
他們飽餐一頓之後,忽而驚醒的朝這邊聚集。
血煞被發現了!
安久反手握緊背後長弓。
那群人帶著濃烈的血腥氣往這邊走,最前面一個微胖的人抬手,有三人飛身躍上樹,剎那間。一群人如光如電,迅疾掠向血煞藏身的樹。
血煞明白自己已經暴露,於是飛快丟下一瓶毒藥。握住刀柄。
毒藥的煙氣迅速彌散,但沒有讓那群人的腳步有絲毫停滯。
血煞瞳孔一縮,揮刀主動襲擊從樹上靠近的那三個人!
以二對二十多人,血煞心想今日是要交代在這裡了,但他目睹了馬匹被撕碎的場面,抱著不能讓自己落到那個下場的想法一出手便使出了全部功力,以求突圍。
安久張開弓。
咻!
精神力驚弦與箭矢同時射出,箭矢準確的沒入一人胸膛,但那人撲騰了好久才倒下。
安久心頭一凜。她的精神力能夠隱藏自己,但對於這些人竟是失去了攻擊性!
如此一來。她最大的優勢被削弱了一半。
安久趁著其他人沒有發覺之時變換位置,其間不斷射出箭矢。每一根箭矢都像量過一樣,準確命中目標。因雙方都在移動,所以準頭有些降低,但即使如此也是為血煞開啟了一條逃生的缺口。
血煞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一看見有路,拼著挨兩箭的風險衝出重圍,立即朝官道上跑。
安久達到目的,便趕過去於他會和。
原本安久打算利用自己的優勢進行伏擊,但是她的精神力對這些人沒有攻擊性,她的位置現在被發現,情況不會比血煞好到哪裡去。
一瞬間的衡量之後,安久果斷放棄對戰,選擇逃跑。
這些人雖然行動迅捷,但顯然剛剛開始並不是以他們為目標。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