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選擇是威脅兩個家族為他辦事,即使是已經失勢的家族,也比得到一批死物更有用?但是幕後之人很快催發了毒性,且這失去人性的殺手前往邊境,走了這麼遠的路程不可能是無意失,而是受到召喚,區區二十幾個人不可能對邊防造成什麼損害,那就是有人要用殺手。我想遍河北路所有有實力得到控鶴密譜並催動毒性的人,他們都沒有動機這樣做。我猜他們是路經此地,要前往遼國。”魏予之微作喘息,繼續道,“遼國會如此行事的人只有一個——耶律競烈。”
院子裡的三個人聽的愣住。
“為何一定是耶律競烈?”莫思歸問。
魏予之沉默須臾,答道,“我瞭解他們。耶律凰吾手裡有鬼影,不缺這點人手,反倒不如留在宋國給她辦事更有用,對於耶律權蒼來說亦是如此。遼國其他勢力心心念唸的是謀權,只有耶律競烈,此人做事肆意張狂,不計代價,我不知道他與耶律權蒼兄妹有什麼怨仇,只隱隱感覺他行事不純粹是為了謀權篡位。他這樣行事急切且不計代價,應該是要急於做一件大事,如果”
魏予之感嘆,“你這樣的人,耶律權蒼為什麼會留你一命!”
“我大限將至。他不吝送我一個人情。”魏予之淡淡道。
他的精神力之強,傷人更傷己,只要他還活著。還能思考,這種傷害就不會斷。哪怕有莫思歸這樣的神醫守在身側,也不過是補來補去罷了,仍舊沒有幾年好活。
幾年,哪裡足夠去謀這萬里山河?
魏予之抬手揉了揉眉心,慢慢躺下。
一時間,屋裡屋外都陷入沉寂。
隔了許久,魏予之緩緩睜開眼睛,彷如自語又彷彿是在預言。“耶律競烈不會成功。”
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外奔走,耶律權蒼從未顯露出有什麼大本事,但單看他在各個身份之間來回轉換,眾目睽睽之下愣是沒有一個人發覺問題,還以音殺的身份隱在遍是殺手的梅氏這麼多年沒有暴露,就足以表明他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而且,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為他賣命的呢?魏予之閒來無事回想過去,才覺出耶律權蒼的手段來。
他自負聰明,可是耶律權蒼把他看得清清楚楚,能用的時候要榨乾他所有的利用價值。不能用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丟棄。
這麼些年來,耶律權蒼對他唯一的恩惠就就是最後沒有殺他。
耶律權蒼的御下之道在不動聲色間令人按照他的意願去行事,現在想起來。魏予之才明白自己之所以選擇這條路,有一半是因耶律權蒼影響之故。
他一直在擺局,渾然不知自己竟然也是他人局中的棋子。
對於魏予之來說,什麼時候領悟都不算晚,至少比糊里糊塗的死去要強一些。
天色微亮。
安久洗完澡回到自己屋裡。
一進屋,便察覺有些不對,但是並沒有殺氣,只覺得身後似乎有人,她猛然轉身。
朦朧中。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驟然闖入她的視線。
靜默片刻。
楚定江低沉的聲音才響起,“歡喜傻了?”
安久這才回過神來。嗷的一聲撲過去,“楚定江!你來了!”
聲音裡是不加掩飾的歡喜。
楚定江聽了。不禁彎起嘴角,緊緊抱住她。
兩人靜靜相擁,什麼話都不必多說,這份踏實的感覺已經足夠。
過了好一會才分開,安久點著燈,開始道,“竟然比預計的要快,我還以為你要被梅氏和皇帝捆住一年半載才能脫身。”
“我想走就沒有什麼能困住我。”楚定江仔細看了一遍屋內環境,“還有一批東西在門外,等天亮讓人送進來。”
“給我的東西嗎?”安久問。
楚定江點頭,“有一些你愛吃的東西。”
“太好了。”安久坐下之後便開始說起到河西縣之後的時候,“這裡的人也太少了,別說軍隊,連捕快都湊不齊,幸虧梅氏過來了,暫時可以用用。對了我收了第一個下屬,叫血煞,好像以前是你的人呢!”
“我的人只有一個。”楚定江道。
安久沒有多想,隨口問道,“哪個?”
楚定江看著她,笑得**,“你猜。”
安久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反駁道,“不對,你是我的。”
意料之中的反應,楚定江聽著舒心的彎起眼睛,“嗯。”
安久這才意識到他這是變著法子的調戲自己,撇撇嘴,“不跟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