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遼國立穩腳跟。
如果這一次奪藥成功,他能夠躋身遼國朝堂嗎?哪怕不能,耶律權蒼能夠讓他參與政事嗎?魏予之不敢肯定。
他緩步而行,在廝殺與戰火中如閒庭信步,蕭氏在寶華宮門口。
另一邊。
楚定江雖知安久的精神力完全足以應對這種規模的箭雨,但是她畢竟沒有經歷過,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
念及此,楚定江的殺意愈發勢不可擋。
馮時為擋安久的一箭分了不少神,此時被楚定江窮追猛打,竟是一時落了下風。
方才安久那一箭射過來的時候,太子周身的護衛都有動作,隱藏在其中的殺手趁機向太子靠近,做出營救的樣子。
何採看向一名女弓手,眼神示意她準備動手。
那名女弓手距離太子最近,但是隻有四階的程度,在眾多七八階武師的包圍之下,她不可能對太子造成什麼有效性的殺傷,但何採需要打亂太子身邊的防守,如此才能趁機行動。
那名女弓手目中露出決然之色,張開弓瞄準混亂中的二皇子。
周圍的人並沒有感覺到太詫異,時勢造英雄,現在誰有能耐,都想在太子眼前冒頭。
太子側首看著那個女弓手。
太子好女色,但分得清時候,他並未太過留意女弓手玲瓏起伏的身姿,只是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極為吸引人的氣質。
然而,頃刻間他就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氣質了!
女弓手弓箭微偏,雙指一鬆,左手猛然指向太子。
太子與之對視,清楚的看見對方眼中那種狠辣決絕。
三支短小的弩箭映著晨輝,分別射向太子的眉心、喉嚨、胸膛。
由於相距十分近,不待太子有所反應,箭矢就已經近身一尺。
為保萬全,太子身旁的一名死士箭步上前,用肉軀擋了箭。
近身侍衛裡竟然有叛徒!東宮暗衛殺氣驟起,有兩人揮劍斬殺那名女弓手。
而此時,人群中突然又有二人暴起襲擊太子。
若是此時外圍有人突襲,暗衛絕對不會有絲毫慌亂,但是內部毫無預兆的叛亂,頓時擾亂了太子身邊的防衛。
所有的機會只在這一瞬!
其餘隱藏的殺手立即隨之衝上來,只有何採沒有動。
她站在太子的另外一邊,那裡只有她一個是追隨楚定江的人,只要她有異動就會立即暴露,她需要等待時機。
果不其然,叛變的人數過多,這邊的東宮侍衛不得不加入戰局,把太子護在身後。
何採順著隊形的變動,成功近了太子身旁,但她很沉著,沒有立刻動手刺殺,表面看上去與其他暗衛沒有什麼不同,都在緊張戒備,保護太子。
而七丈之外智長老發現安久沒有迎戰的意思,那一箭遲遲沒有放出。
眼見安久趕過來,智長老瞬間發現了楚定江對安久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二皇子,於是箭鋒一轉,指向了楚定江。
楚定江與馮時廝殺難解難分,身形變幻莫測,又豈是那麼好瞄準!
安久腳步一滯,她發現自己眼下過去只會給楚定江帶來危險,如果她也加入與馮時的戰局,那麼智長老這隻老黃雀可能隨時置他們於死地。
念及此,安久立刻尋了個便於射擊的位置。
“拿出你的弓箭。”智長老這時候已經認出剛才射出驚弦的不是別人,而是梅十四。
智長老腦海裡浮現出在梅花裡時梅十四射箭的那一幕,她的氣息可以完全融入黑夜,不起絲毫波瀾,卻令他感覺到巨大的威脅。
所以他明知道離開楚定江之後,安久不再能夠射出那麼強大的驚弦,卻依舊選擇與之對抗,他想知道安久徒箭能夠有怎樣的威力。
智長老算是安久的半個徒弟,她在這個世界的弓道,是跟著他入門的,甚至連精神力驚弦都是得他所傳。
面對這樣一個強悍的對手,安久沒有信心能夠戰勝。
不過,信心是一回事,拼盡全力的搏鬥是另一回事,盯著那幽幽藍光,她並無絲毫怯懦退縮。
伏龍弓在安久手中,她彷彿感受到了它細微的顫動,弓心與持弓者相連,她知道那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就如同安久此刻的狀態。
“你用內力,這不公平。”安久喊道。
雖然在戰場上談論公平看上去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但安久謹記住楚定江的話,智長老並不是很在乎這場於大宋來說至關重要的戰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