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永遠也還不上了。”
“你不欠任何人。”莫思歸對她這種莫名的責任感很是排斥,“這世上目前沒有任何一個人需要你負責,人都終究都要靠自己活下去。報仇本就是件痛苦的事,你就不能想點開心的?”
“開心的……都在過去。”樓明月修眉蹙起,“曾經有多快樂,現在回想起來就又多痛苦。”
“那就讓我給你添一些新的吧。”莫思歸擔心她又會拒絕,“阿久說,我與你既然走著兩條完全不相交的路,為何還要互相折磨,可是我看不破個放不下。既然如此,哪怕你我之間隔著萬丈深淵,我至少也能在懸崖這邊給你講個笑話聽。”
能讓對方減輕一點痛苦也是好的。
“朱翩躚說,人都披著層賤皮,得不到的總惦記,唾手可得的卻不知珍惜。”莫思歸也不管說話的人靠不靠譜,只管拽過來試圖說服她,“也許我們接觸一下,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受。”
莫思歸期待的看著她。
外面雷聲滾滾,雨越下越大。
汴京依舊一派和風細雨。
假山洞裡,大久抖著耳朵,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驚的貓。
“蠢貨!”
大久鼻子一動,連忙爬出去,連滾帶爬的撲向站在雨霧裡的人。
安久看它這個表現,不由皺眉,“你是百獸之王,兇猛的老虎!竟然嚇到腿軟,說出去連兔子都要恥笑你!”
大久渾不在意她的訓斥,貓一樣的蹭著她的腿,細雨在毛髮上結了一層微小的水珠。
安久手裡的傘朝它那邊挪了挪。
一人一虎回到藥房。
盛長纓已經被從土裡挖了出來,控鶴軍從空中放箭的時候,他不慎被落箭擦傷腰邊,雖然流了不少血,但幸好只是皮肉傷,沒有動到要害。
“有人過來了。”安久道。
眾人一陣緊張,隋雲珠從門縫向外看,之間一襲素衣快如閃電的奔了上來,直到十丈以內,隋雲珠才辨出來人,“是朱姑娘。”
話音未落,朱翩躚已經踹門衝了進來。
隋雲珠躲避未及,腦袋被門撞的咕咚一聲。
李擎之聽著聲兒都覺得瘮的慌,不由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朱翩躚環視一週,“長纓呢?”
“他受了點輕傷,正在休息。”凌子嶽道。
朱翩躚柳眉一豎,拔腿就往裡面走。
“翩躚。”盛長纓流了一夜的血,再小的傷口也夠受,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回事,快讓我看看傷勢重不重,外面那一幫草包,一個個生龍活虎的,獨獨讓你受了傷!連個人都護不住,什麼控鶴軍啊、將軍啊,瞎!”朱翩躚怒道,
外面除了安久之外,均是一臉驚詫表情,平素朱翩躚太會偽裝自己,總是一副嬌滴滴柔弱的樣子,一口一個“奴家”,那微胖的身軀都能讓人產生一種弱柳扶風的錯覺。誰想,這急起來,說話一口一個板磚,拍的人輕易回不過神來。
盛長纓對她這一面略有見識,還算淡定,“沒什麼大事,只是腰受了點傷。”
“腰!”朱翩躚捂著嘴瞪大眼睛。
外面隋雲珠、李擎之、安久、凌子嶽瞬間懂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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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我去,一更的時候我傳到章節管理居然忘記點發布了!!!大家不要漏看,這是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