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還能記恨人,說明情況還不算糟糕。
楚定江欣賞完她難得露出的驚慌,才安慰道,“我沒事,只是真氣被抽的太猛太急,眼下有些虛,需要靜靜調整,莫擾我。”
“好,那我給你守著。”安久拿起伏龍弓站到門口去。
楚定江瞧著她渾身沾滿塵土卻抱著伏龍弓一臉慎重的模樣,目光越發柔和。
楚定江骨子裡並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很會偽裝自己,可以時而豪爽磊落,時而體貼入微,時而冷漠寡言……他是個謀士,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嘴臉,實際一顆心既冷又狠。他一直鬧不清楚安久在他心裡算什麼,剛開始,她只是他打算圈養解悶、排遣孤獨的寵物,而感情似乎漸漸有些失控。就在剛才,他仰面清楚看見安久義無反顧的撲下來,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被觸動。
於他來說,無所謂是從樹上墜落還是從懸崖墜落,重要的是,有人義無反顧的陪伴。
楚定江閉上眼睛調息。
約莫半個時辰,大軍回營。
爆弩炸裂,導致遼宋兩軍死傷幾千人。
距離那處最近的幾乎全是遼軍,因為連屍體都找不到,只能粗略估計,大約死亡五六百人,還有數千遼、宋兵卒遭到波及,有不同程度的傷。蕭鎮寧以為大宋所用之物是類似爆弩的武器,因不知數量,便不敢再強攻,率兵急急撤退了。
凌子嶽回來,看見安久雕像似的站在門口,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抱拳鄭重的行了個大禮。
安久沒有寒暄,直接道,“借用你的地方療傷。”
凌子嶽哪有不願意的,“不知傷勢如何,可要軍醫過來瞧瞧?”
安久搖頭。
“將軍,兵器監派來的人到了!”一人過來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