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死也成,但實際並非如此。安久曾是個精神病患者,久病成醫,她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她更瞭解人,一個如此渴望解脫的人,遇見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時不應該這般平靜,至少在她顧左右而言它的時候,不應該表現的太平靜。而這只是讓安久生疑的其中一點。另外,魏雲山身為一個化境高手,無異於一座武學金礦,縱然內力沒有了,但還有各種絕學、心法、經驗,任何習武之人在面對這些,都不會不為所動,可他如此冷靜,竟然不利用這一點?
魏雲山沉默幾息,問道,“你是如何看穿?”
“我猜的。”安久縱有種種猜疑,但也僅僅是猜疑罷了,沒有明確證據。
“看來我果真老了,竟被你一個小丫頭誆騙。”魏雲山聲音越來越疲憊,話語也開始急切起來,“我還有事不曾做完,我頭上扎的這些銀針讓我每天最多隻能醒著一個時辰,我有話說!我眼看就要撐不住,你上來幫我拔掉一根,我與你再說幾句,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我教你畢生絕學。”
安久沒有理會,轉而把所有的燈都點亮,取出裡面僅餘的四張爆弩放在出口,然後攀上籠子,“要拔掉哪根?”
“頭頂那根。”魏雲山忙道。
安久扯了扯嘴角,把手伸進籠子裡,就近拔掉了紮在他太陽穴上的銀針。
那銀針刺入面板太久,幾乎要長入面板,被安久猛的一拔,一道血線噴了出來。
外面還有同伴在生死搏命,安久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沒時間貪什麼絕學,但這魏雲山算是救了她一命,幫他拔掉一根銀針就算作報答了。
安久欲離開,然而眼前發生的一幕讓她心頭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