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歸看了興奮的大久一眼,“走找她去!”
大久能聽懂話一般,倒騰著四隻肥碩的爪子歡快的躥出去,莫思歸和小月緊隨其後。
一人二虎到達林子裡時,隋雲珠等人正在四處找人,見著莫思歸回來不禁大喜,“莫神醫!”
莫思歸對他的反應比較滿意,難得給了個好臉色,“隋先生,好久不見。”
隋雲珠文更勝武,稱一聲“先生”也不為過。
“不敢當。”隋雲珠客套了一句,便轉了話題,“神醫真是及時雨,我們遍尋梅十四不見,神醫的追蹤虎應當能找到她吧!”
“她又犯病了?”莫思歸道。
隋雲珠點頭,“清晨我聽她在林中高歌……”
兩人說話間,大久已經拋開了石堆,地上露出一方能容一人入的石門。
李擎之拉開石門,探身進去檢視,“應該是酒窖。”
“一點都不新鮮。”莫思歸嗤道,“上回也是鑽酒窖吧!”
“莫思歸,你叫他們都走。”安久的聲音從下面傳出,聽起來十分急切,“我怕我忍不住傷人。”
“走走走!”莫思歸打算拉著大久和小月一起隨眾人離開。
“莫思歸,你下來。”安久道。
莫思歸有些得意,心想安久犯起神經病六親不認,還把他留下來,可見在她心目中自己有多麼重要。
“十四,萬一你傷著莫神醫怎麼辦?”隋雲珠知曉安久現在神智還清醒。但過一會就說不定了。
“為民除害,總算是幹了一樁好事。”安久道。
莫思歸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縱身跳進酒窖裡,邊走邊沒好氣的道,“老子救蒼生與水火,你那隻眼睛看出害處了!”
他順著狹窄的地道一路衝到酒窖中。
裡面陰冷異常,充斥著濃郁的陳年酒香。
光線昏暗,莫思歸隱約看見牆壁上有油燈。便摸出火摺子點燃。
如豆的燈火緩緩亮起。
莫思歸回頭,看見背牆堆著幾十個黝黑的大酒罈,安久蜷縮在牆角,抱著與她身軀差不多的大的酒罈,臉色酡紅,雙眼中亦佈滿血絲,形容分外狼狽,讓莫思歸許多挖苦諷刺的話都嚥了回去,“你怎麼了?”
他知道未必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安久是個能惹事能抗事的人,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能把她逼瘋,除非是有什麼觸動了她內心。她的心先亂了。
安久瞅著他。愁苦萬分的道,“莫思歸,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哈?哪個男人這麼倒黴?”莫思歸想了一下,“是楚定江?”
安久點頭,不耐煩的推開往她身上蹭的大久。
“那他真是活該。”莫思歸道。
“怎麼辦?”安久問。
“該怎麼辦怎麼辦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男女之事我已經看得很淡了,回頭我仔細開導開導你。”莫思歸往前湊了湊,“你們關係到什麼地步了?”
安久道,“睡了。”
“你動作這麼快!”莫思歸突然感覺有點受打擊,想他跟樓明月兩人青梅竹馬。至今小嘴都沒有親過,“像你們這種人。活該為情所困。”
安久灌了一大口酒,大久好奇的舔了舔從壇口流瀉的酒液,歪著腦袋陶醉起來。
“ling treat p ,will throw myself off ……”
安久突然嚎起來,嚇得一人二虎抖了三抖。
她吼著陌生的語言,莫思歸雖然聽不懂,但他可以確定是她根本不會調子,世上不會有這麼難聽的歌。
“ who ,ered ,left standing in the lurch, at a church ……”
“你唱的都是些什麼意思?”莫思歸忍不住打斷她,實在太難聽了。
安久淚眼婆娑的嚎,“再過一會兒,若我感覺好受一點,就向自己保證,拜訪附近的城鎮,攀登到至高點,然後釋放自我,努力向某人表明,當一個人崩潰時是怎樣的狀態……”
“這是歌中的意思?”莫思歸忍不住再次打斷她。
安久點點頭。
“不會是你自己編的歌吧,聽起來跟你一模一樣。”莫思歸道。
安久抽噎著,“你也這麼覺得?我覺得我就是那頭猛獁象,嗚嗚嗚……愚蠢的猛獁象……”
她越來越覺得找到共鳴,“rfu do ,t 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