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被“捅刀”的人渾然不覺,甚至頗以為然的點點頭,“這麼說來,我們過段時間就會覺得彼此沒有趣了嗎?”
“一般男人心變得比較快。”莫思歸道。
安久鬆了口氣,“這就好。”
她是真的鬆了口氣,可是心底某處隱隱有些不舒服,慢慢的變成針尖似的刺痛,不算特別疼,可是讓心臟緊縮了一下。
莫思歸悶頭喝酒,再也不想跟她說話了。
在酒窖裡待了一上午,午飯的時候隋雲珠來喊人,莫思歸攤到在酒罈上睡著,安久也已經喝得微醺。
安久早晨沒有吃飯便喝了一肚子烈酒,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於是出了酒窖,“莫思歸難得睡著,別喊他了。”
“嗯。”隋雲珠大概猜到莫思歸有這種“隱疾”,便轉而問安久,“你沒事吧?”
“沒事。”安久道。
梅嫣然煮飯手藝不錯,安久很愛吃,曾經覺得有媽的孩子果然過的更好。
可是今天對著一桌子飯菜,腦海中最先浮現的想法是:還是楚定江做的更好吃點。
安久端著飯碗怔住,這是她第二次想到他了。
梅嫣然看了她很久,忍不住輕聲問道,“怎麼了?”
“怎麼不吃飯?”朱翩躚聞言,也注意到安久失神,順手給她夾了一片幹筍,“快吃快吃,吃飽快去掙錢!”
她最看不得別人無所事事的發呆,真是浪費時間。
“十四是想爹了。”樓小舞扁了扁嘴,“我也想我爹。”
“別瞎湊熱鬧!”朱翩躚知道樓小舞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親,“多吃點飯,權當是替你爹餵你了。”
梅嫣然看了安久一眼,沒有再說話,垂頭默默吃飯。
安久對盛長纓道,“一會兒我去你。”
說罷便飛快的扒掉一碗飯,擱下碗筷起身離開。
“喂!你找他幹啥?”朱翩躚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