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什麼?”
安久順手把畫對摺,扭頭對盛長纓道,“謝了,又欠你一個人情。”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盛長纓道。
安久揣著畫走了出去。
走出幾步忽然想到出來前看見朱翩躚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嘴唇一揚,斂了氣息又返回,悄無聲息的上了房梁。
屋裡,朱翩躚用帕子掩著臉嚶嚶哭泣,“你是不是厭棄奴家了?”
“不曾,不曾。”盛長纓伸手給她抹眼淚,心疼道,“盛某今生能得翩躚為妻,必不相負。”
朱翩躚臉色微紅,啐道,“誰說要嫁於你了。”
“翩躚……”盛長纓握住她的手,嘆道,“你若不嫁給我,我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胡說。”朱翩躚輕輕捂住他的嘴。
安久撇嘴,好惡心。
她就想不通,調戲來調戲去真的這樣有趣?一帆風順不好麼,非得折騰點事情出來,哭上一場哄上一場。
不過,她也能看出,盛長纓與朱翩躚這段感情裡,剛剛開始是朱翩躚主導,現在卻是雙方比較平衡了。
要不要什麼時候也折騰點事兒出來調戲楚定江呢?
安久心裡咯噔一下,已經是第三次想他了!
意識到這個,她也沒有興趣繼續圍觀別人你儂我儂了,連忙離開,回到自己屋裡去準備今晚需要用的兵器。
穿上勁裝,把兵器、藥都裝在身上,再用麻布將伏龍弓裹上背於身後,一套行頭便備齊了。
等吃過晚飯,她與莫思歸知會一聲便乘船離島。
再次拾起本行,安久的心情與以往頗為不同,多了一些牽掛,多了一些顧慮,按理來說不利於行刺殺之事,但她覺得心中從沒有這麼輕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