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瘋長一尺高,嫩綠的顏色彷彿一碰即碎。
安久上岸,大久便歡快的奔過來,腮上的肉一甩一甩,咧著血盆大嘴,傻的讓她完全不忍看。不過對於如此熱情的迎接,她還是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腦袋以示感謝。
感覺到莫思歸就在附近,安久尋了過去。
他身著一襲寬大的牙白色綢衣坐靠在一棵樹下吞雲吐霧。
“天才剛亮,你就開始抽藥煙?”安久問。
莫思歸轉過頭,一張慘白的臉頂著黑眼圈,唬了安久一跳。
“我都抽一夜了……”莫思歸表情像極了一頭掙扎疲憊的困獸,“我有預感,這藥對我已經徹底失效。這是我第三次該藥方了……”
“我也有預感。”安久站在他面前,“你遲早把自己給藥死,一代神醫被自己藥死,名垂千古,哈哈哈。”
安久面無表情的哈了三聲,半點笑意也沒有。
“滾犢子!”莫思歸把煙桿砸過來。
安久抬手穩穩接住,嗅了嗅裡面的藥,“我有一段時間也睡不著覺,慢慢習慣就好。”
她現在睡眠還是很淺,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驚醒。
“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樓明月,為什麼不隨她去?”安久在他旁邊坐下來。
莫思歸一聽就炸毛,“誰說我失眠是因為她?睜開你的眼好生看看,老子是兒女情長之人嗎?”
“生當復歸還,死作長相思。”安久望著他,無情的戳穿,“一般兒女情長的人都說不出這話。”
“這是旁人所寫!老子只是隨口借用,借用!”莫思歸怒道,“再說你一個不學無術的笨蛋能看懂意思嗎?!”
安久不悅,“誰說我不學無術。”
“有本事你告訴老子,你屋子的牌匾上寫的什麼字啊!”莫思歸叉腰笑,“別以為我不知道。”
好好的字不好好寫,誰能看得懂!安久心裡嘀咕。
“你以前還不這麼暴躁。”她把煙桿遞還給他,諄諄告誡道,“你得注意點。”
“大久,咬她!”莫思歸揮手。
大久震天一吼,做了一個威猛的起跳,撲到安久腳邊,低頭伸嘴在她小腿輕輕咬了咬,最後還伸舌頭舔了舔以作安撫,然後就完成任務似的,大搖大擺跑到莫思歸腳邊領賞。
“你你你!”莫思歸抖著煙桿指它,“竟敢如此敷衍老子!”
大久無辜的縮著腦袋。
“你現在都能和老虎置氣了,可見已經病的不輕,快去自救吧。”安久勸道。
“哼!”莫思歸甩袖,抽出摺扇呼哧呼哧的扇了一會兒,“你有這閒功夫還是擔心擔心自己!”
冰龍腦的氣息慢慢讓他平靜下來,頭腦也清明瞭不少。
不知道是因為失眠症還是心情的緣故,他越來越容易急躁了。
“對了。”恢復平靜之後,他想起來正事兒,“那個李擎之去邊關了。”
“他一直想從軍。”安久道。
莫思歸慢慢搖著扇子,又如往日從容翩翩,“聽說是因為凌將軍被急昭回來,李擎之擔心他遭難,過去看看一路上有沒有什麼能幫上的。”
安久疑惑道,“為什麼被召回?”
“因為他主動攻打遼國,並收回了一州,但是遼人擺出了血戰到底的姿態,戰事兇猛,持續了一個月,朝廷裡便有坐不住了,主張派人過去議和。”莫思歸說著又燥起來,扇子揮的呼呼作響,“那幫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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