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依次交遞,就連上次破門而出的梅亭瑗都咬牙完成,他們沒有退路了,誰的命都不如自己的重要,就算對面是個活人也要拼,何況只是個死人?
鮮血淋漓的匕首很快傳到了梅久手裡,她早已被嚇傻了,臉色煞白,握著匕首不住的顫抖,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顯得異樣清晰。
眾人滿臉疑惑的看向她。
顧驚鴻亦有些不解,上次還出手乾淨利落,這一次其他人都有些進步,她反倒不濟事了?
“你不舒服?”顧驚鴻只能找出這麼個牽強的理由。
梅久恍若未聞,雙手握著匕首,眼睛毫無焦距的對著屍體方向,甚至連轉身逃離都不能。
黏糊糊的血順著刀柄流到白皙的手指上,她回過神來,緊緊握著匕首向前走了兩步,忽又頓住。
梅久很迫切的想要邁出這一步,但旁人未必有耐心等她克服恐懼。
“其他人繼續,拿這兩具屍體練手。”顧驚鴻說完又補充一句,“不強制,若是不願練習現在便可以回去。”
梅亭瑗面露欣喜,梅亭春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顧驚鴻這樣冷酷的人突發善心?他不信,“明日還是訓練這個嗎?”
“不。”顧驚鴻並不隱瞞,“明日實戰。”
“規則是?”梅亭君的心突然提了起來。
顧驚鴻頓了一下,聲音裡似乎染上了笑意,“你們是獵人,同時亦是獵物。”
“對手不會是控鶴軍吧!”梅亭春陡然拔高的聲音有些走調,倘若是控鶴軍,豈能有他們活路?
“對手是其他家族子嗣。”顧驚鴻清湛的目光掠過眾人,“不過你們最好足夠重視,因為據我所知,各大家族均出五人,而你們的實力很不容樂觀。”
“副使才教了我們幾天而已。”梅亭春喃喃道。
顧驚鴻自是沒有漏聽,“諸位自小習武,殺人對於你們來說只是一件需要習慣的事,但願經過明日的試煉你們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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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雙更,今天就歇菜了,明兒努力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