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奉上)
每個嬌嬌女的背後都有一個能力彪悍又愛攬事的娘,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智長老脾氣冷硬,卻並非衝動之人,今日跑到啟長老這裡來,並不全是被安久氣的。被安久說話不中聽,他生氣歸生氣,但著實喜歡她擺弄弓弩時的那種勁頭,這才順勢過來找啟長老想辦法給她“治病”。
智長老未得到想要的結果,心情本就沉重,此時聽著梅久抽泣的聲音,不禁慍怒,“莫哭了!說清楚怎麼回事!”
梅久噎住,紅著眼睛怯生生的看了智長老一眼,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莫思歸一時憐香惜玉之心大起,溫和道,“表妹,你且說無妨,長老醫術天下無雙,定然可以幫到你。況且咱們都是血親,你又是智長老名下弟子……”
在莫思歸的誘哄之下,梅久定了神,轉而又陷入萬分糾結,她很想說出事情自救,又不願傷害安久。
等到智長老幾乎耐心耗盡,她才猶猶豫豫的道,“我說出實情,你們不能害她。”
三人做出種種推測,僅僅是一種想象而已,心裡其實並不太相信,此時聽到她親口承認,面上均難掩震驚。
莫思歸震驚之餘,也心嘆梅久太天真,智長老擺明一副留強不留弱的態度,絕不會因為血緣親情就輕易改變決定,如果逼不得已只能選一個,他敢拿腦袋擔保,智長老會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選擇強的那一個。
“我們其實是兩個人。”梅久與安久恰恰相反,她很容易信任別人,“在我被黑衣人追殺時,她突然出現在我身體裡……”
梅久將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三人越聽越覺得離奇,最後莫思歸難以置信的道。“不是癔症吧?”
兩位長老陷入沉默。
沉思許久,啟長老才道,“脈象不會騙人,無癔症之兆。”
莫思歸眼睛一亮,瞪著梅久道,“叫她出來,老子要報仇!”
“可有法子喚醒她?”智長老很快調整好情緒,只要來龍去脈清楚,便能尋到解決之法。
“只能等她自行醒來了。”倘若只是一抹魂,啟長老醫術再高明也難觸及。
智長老頜首。看了梅久一眼,“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對外必須緘口。”
這話不僅是隻對梅久一人說。啟長老和莫思歸意會,便發毒誓絕不向外洩露隻言片字。
莫思歸送梅久出去。
藥房內一片死寂。
不知道隔了多久,智長老才打破沉默,“若她所言是真,可有應對之法?”
這已經超出醫術範圍了。啟長老有自信能白骨生肉,而對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毫無信心,“我與一位道家高人乃是莫逆之交,不如我親自過去請他相助。”
“也好!”智長老到現在還不盡信梅久所言,亦不通道家能有什麼通鬼神的本事,但他換了一種說法來達到目的。“你且再留幾日,仔細診斷,介時見到你那老友也好說明情況。”
“嗯。老哥此話有理。”啟長老也有自己的打算。族老是鎮族支柱,想要遠行著實不易,但他無論如何必要促成此番太行之行!
啟長老如今把莫思歸帶在身邊已惹了其他人諸多不滿,許多雙眼睛盯著,要他把一身醫術傳給本族弟子。可是別說本族,就是放眼天下間。又能又幾人可媲美莫思歸的醫道天賦?
莫思歸不夠穩重,但悟性絕佳,好好一塊絕世璞玉放在面前,啟長老眼裡哪裡還能容得下其他頑石?族中塞過來的人他概不拒絕,但心裡早已決定真正的本事非莫思歸不傳。
醫道乃是啟長老畢生追求,只有天資絕佳好的後繼者才不糟蹋他畢生所得,能遇上莫思歸,啟長老甚為感念上蒼厚愛,所以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在這樁事上留有遺憾。
智長老離開,莫思歸一陣風似的衝回藥房,“長老,您剛才如何探得奇脈有異?”
這是窺探別人絕學!莫思歸名義上根本沒有做啟長老徒弟的可能性,這事擱在別人身上定是不好意思詢問,莫思歸不是個沒有尊嚴的人,可一遇到有趣的醫道問題,總能沒臉皮的問這問那。
這種對於醫道的狂熱,亦是啟長老欣賞的一點。
“大呼小叫!嫌棍子挨的少了?”啟長老用手杖抽了他一棍,另一隻手卻捏著他的手腕,示範方才用真氣把脈的秘技。
絲絲縷縷的真氣侵入,莫思歸甚至忘記喊痛。
“如何?”啟長老低聲問道。
莫思歸沒有回答,直接反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