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藥,還有一身不知是何材質的勁裝。這身衣服設計的很巧妙,上面有各種隱藏的暗袋,可以裝下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
安久解了斗篷,直接穿上,把桌上的東西一件件的放置進各個口袋中,最後驚訝的發現,除了一部分的乾糧,這一攤子的東西竟然全部塞進了衣服內!
這樣一來是簡便許多,可是身上的負重已經高達三十斤。
“你倒是挺積極。”聲音沉厚中略帶笑意。
不速之客令安久不快,她手裡正握著弓,抬手一張弓弦,嗡嗡中,便是一記精神力驚弦快準狠的射了出去。
靜默一息,楚定江“咦”了一聲,輕飄飄的從房樑上落下來,在黑暗裡準確無誤的抓住安久的弓,“竟然還藏了殺手鐧,嘖嘖。”
安久悶不吭聲,旋身一腳狠狠踢到楚定江腰上。
他沒有閃躲,亦未用罡氣護身,生生受了一下。
“你來幹什麼?”安久發洩完,情緒平靜了一些。
“探查敵情。”楚定江鬆開她的手,撩開斗篷坐到凳子上,“明日試煉,其實是顧副使與我帶著兩組比試,你們多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八階武師,佔盡了便宜,所以我打算來殺一兩個。”
“你告訴我,是想讓我自殺?”安久譏諷道。
“你這丫頭說話就是不中聽。”楚定江一副教育未成年少女的口吻,“我想殺你也就是抬手之間,何須與你在這裡多費口舌,再說要殺也得殺隔壁那個才有用,殺你一個廢材做什麼!”
安久嗤道,“你裝模作樣讓顧驚鴻先挑,挑的少了差了,背地裡又做這一套,偽君子,卑鄙。”
初遇楚定江時,安久覺得他是一個處境窩囊但是很有韌勁的人,後來接觸中漸漸發覺他是個為人豪爽的真漢子,現在回頭想想,這廝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也不是我所願。”楚定江心裡悶著事,不吐不快,“顧驚鴻是聖上特使,我是被神武軍排擠發配出來,他又官高我半級,地位能一樣嗎?”
顧驚鴻戰無不勝,在控鶴軍名聲響亮,能有實力與他做對抗試煉的人都怕萬一戰敗丟人,而一般人又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人選一直懸而未決。神武軍新上任的指揮使處心積慮的排擠楚定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提議楚定江的時候,內部幾乎是全票透過,一點懸念都沒有,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眼中釘擠出了控鶴軍。
安久非但沒安慰,反而鄙視道,“你還做過神武令和指揮使呢。”
她的潛臺詞是:為何人家一個副使能成為聖上心腹,你卻淪落至此,可見還是人品有問題。
“哈哈。”楚定江大笑,卻沒有反駁。
他晉升化境是藉助了一些外力,在資質上不如顧驚鴻,這一點他從來不否認。
可他也與其他人一樣,踩著成山的屍骨一步一步爬上高位。從神武令到神武指揮使看似一步登天,可是背後付出的謀劃與艱辛不足為外人道,然而才做了沒多久便被人從高位上擠下來,此事放在旁人那裡,多少會生出些不忿和怨恨,但他沒有。
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還活著,總有再起來的那天!
“罷,不逗你了,我還有事。”楚定江起身,想摸一摸安久的臉,抬起手來卻只似有若無的從她的臉側滑過。
安久感覺他彷彿有話要說,但最終,只瞧見一道殘影,面前的人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安久心中一頓,心想他不會真的動手殺了樓明月吧!她走到牆壁前,抬手敲了三下。
隔了片刻,那邊回應了兩下。
安久陷入沉思,她想,楚定江特地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休息兩個時辰,遠處響起嗚嗚的訊號聲。
眾人立刻趕向那裡。
校場上兩名身形挺拔的馭馬黑衣人,他們身邊另有十三匹駿馬,這些馬的腳蹄都做過處理,奔跑起來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參加試煉的人先後趕到。
“上馬!”楚定江道。
待眾人全部翻身上馬,以楚定江和顧驚鴻為首,驅馬從偏門出了控鶴院。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行人策馬在大道上如疾風颳過,只發出悶悶沉沉的聲響。
直到城門近處,守衛才看見一批身披玄色斗篷神秘人疾馳而來,正要喝問,只見為首有一人揚手,瞬息之間,一支竹籤硬生生插/入城牆石壁中。
守城將領定睛一瞧,旋身揚聲道,“放行!”
下面的人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