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手了,而安久看慣了*階、化境,心以為他果然是不學無術。
華容簡從屋頂上躍下來,“我有事同你說。”
安久習慣隱藏在黑暗之中,習慣做一個透明人,華容簡卻不知是有意無意,總是把她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無法招架。
“跟我走。”華容簡難得認真的說了一句話。
“走。”安久把令牌揣進懷裡,乾脆的答應。
安久本打算跟他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直接將其打暈,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後,她發現自己錯了,跟著這種高調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僻靜可言,於是只好壓低斗笠遮住自己的樣貌。
跟著華容簡上了馬車,安久強大的精神力依舊能感覺到四周無數道目光。
華容簡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壓壓驚。”
安久垂眼,他修長乾淨的手捏著一隻鈞瓷茶杯,從車窗透過的一線光,落在他手背上,隨著馬車的行駛微微換晃動,落在茶水中折射出晶瑩的光。
安久移開目光,不理會他。
“還生氣呢!我這段時間仔細的想過了。”華容簡誠懇的道,“跟你動手我很後悔,也很難受。”
特別自來熟,明明沒見過幾面,卻像是認識幾年的朋友一樣,讓安久渾身不自在。
他嘆了口氣,仰頭飲盡茶水,無限憂傷的懺悔道,“想我華容簡風雅無雙,風流無雙,竟然和一個女人打了架,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沒有贏!”
安久唇角微抖,“你如果不想說正事,最好閉嘴,別逼我動手。”
華容簡頓時一掃憂傷,彎起眼睛,“君子動口不動手,莫粗俗,動嘴可好……”
兩聲悶響,卻是安久一拳塞到華容簡臉上,他的腦袋又磕到車壁。
“梅十四!打人不打臉!”華容簡怒了,從此以後不英俊瀟灑了可怎麼辦,“若我破了相,多少姑娘傷心你知不知道,你就不怕遭天譴!”
“你是賣笑還是賣身,需要一張臉皮籠絡人心。”安久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