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凡事莫要逞強,表面上該妥協的時候一定要服軟。
“是!指揮使保重。”那人在廊下停留須臾,確定楚定江沒有別的話吩咐才閃身離開。
楚定江在床沿坐下,手伸進被子裡摸到一隻纖細的手腕,手指輕輕放上去。
脈象微弱,試不出脈搏,也感覺不到經脈,彷彿這具身體正處於一片混沌之中。
楚定江心裡奇怪,明明只是受傷中毒,為何會造成這樣的現象?
他記得自己突破九階臻至化境的那一段時間便是如此,能挺的過去,便會於混沌之中出現生機,進入到另外一個高度。
而對於絕大多數的九階武師人來說,這種機會一生只有一次,一旦第一次突破不成功會為下次突破造成更大的阻礙,人心在恢復本真的時刻最為強大,任何外物都無法撼動,然而也最為脆弱,容不得一絲雜質,如果本身存有瑕疵,在混沌之中極難剔除。
至少,迄今為止沒有聽說過誰在此情況下成功突破。
楚定江往安久體內輸過內力,確定她的內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除非……是她的精神力要突破了!
思及這種可能,楚定江悄無聲息的退出去,草草的吃了點飯,便去屋舍旁邊的林子裡去練功。
日復一日。
安久覺得自己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渾身疲憊,渾身灌了鉛似的,每邁出一步都累的大汗淋漓。
正當她要停下來休息時,耳畔忽聽一個低醇的男子嗓音道,“不如扔池塘裡溺死算了。”
安久直覺他是在說自己,憤怒之下,眼前突然出現一絲微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