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什麼惡事,為何會看見地獄?”
安久僅有兩次控制梅久身體,就得輕而易舉的得罪了兩個人,梅久為此惶惶,覺得安久太不知道收斂,可她現在明白安久為什麼不怕得罪人了——一個殺人像割草一樣的傢伙,又怎麼會在乎得罪個把人?
梅久覺得自己之前說錯了,這傢伙不是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她是什麼都不在乎。
“是我的家鄉。”安久沒有理會她的想法,陷入自己的思索之中。
安久從來沒有抱怨過自己的不幸,但是也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不幸,而她今天忽然想明白了這事情,“我的家鄉和平美好,絕大多數人一生都活在和平之中,有些人活在刀尖上,是自己作死,比如我。”
她喃喃道,“如果這輩子能有機會,我想平淡的過一生。”
總算還有點正常!但鑑於種種前科,梅久提著一顆心,小心翼翼的問她,“倘若以後你的夫君納很多美妾,又在外面花天酒地……你怎麼辦?”
安久告訴自己,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不能殺人!不能衝動!
安久排除了平時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嚴肅的想了想,“閹了他,然後替他把所有喜歡的女人弄回家!”
“安久。”梅久嘆了口氣,“你的一生,註定是不平凡的一生。”
“娘子。”雯翠敲了敲門。
梅久連忙到妝鏡前整理儀容,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進來。”
雯翠推門進來,微微躬身,“娘子,渡口的船隻都被剎雲居用了,剎雲居那邊的人非佔著不讓用,況且時間也不早了,娘子還是改日在去吧?犯不著再頂撞二老夫人。”
梅久心頭一緊,果然被安久一語成讖。
她閱歷少,並非真的愚蠢至極,經過安久的一番剖析,此刻雯翠有多完美的藉口,她也不會貿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