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邵子龍說好了是今晚要走的,不過等回到流年堂,張師傅他們一聽說他和丁家兄妹要走,就又趕著做了一大桌子酒菜,說是要給他們餞行。
這一頓喝下去,就給幹到了深夜,於是三人索性也就在不再折騰,晚上休息一夜,準備第二天早起出發。
只是沒想到的是,張師傅聽說我過幾天也得走,他們一群人一合計,就把風水樓開業的日子給提前了,就在第二天正式開張。
在鞭炮噼裡啪啦的響聲中,揭開了風水樓招牌上的紅布,之前的那幫老闆,還有左近跟張師傅他們處得不錯的街坊,也紛紛過來道賀,一時間倒也頗為熱鬧。
邵子龍他們三個一看這架勢,就只好又把離開的時間往後延了延,最後等他們終於出了梅城,那都已經是當天晚上了。
在他們走之前,沈青瑤也已經先一步離開了,之後是王一俠,要比他們晚上一天。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呆在流年堂裡,指點海棠風水術上面的問題,由於時間不多,也只能是讓她先強行記下,再慢慢琢磨領悟。
等到了第九天晚上,我給海棠交代了一番,就讓她回去休息,準備關門。
“壽哥,你今晚是不是就要走了?”海棠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問。
“差不多吧,你好好照看著流年堂,等我回來看看你有多少長進。”我笑說。
“嗯!”海棠點點頭,“壽哥你一路順風,平時好好吃飯,吃飽點!”
囑咐完之後,就扭頭飛奔去了自己的屋子。
我不禁莞爾,關上門,進了地下室。
“寶子,咱們換個地方。”拎了那隻黑色旅行箱過來,把楊天寶裝了進去,帶上那個泥娃娃。
又去樓上拿了一個揹包,裡面簡單地裝了一些衣服,就下樓出來,鎖好門。
此時已經是過了午夜,原本街上行人就不多,再加上之前又因為曹家的事情,讓整個梅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以至於在入夜之後,很多人都選擇了窩在家裡。
這樣一來,行人更是稀少,連車都不好打。
沿著街步行了好一陣,這才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車。
“師傅,去一趟石門村。”我坐上車後笑著說道。
“石門……小夥子,你剛才說哪裡?”那司機師傅啟動車子,正要踩油門,忽地一腳剎車。
“就青龍山邊上的石門村。”我又重複了一遍。
“你這大半夜的,去那鬼地方幹什麼?”師傅回過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那地方怎麼了?”我故作疑惑地問。
師傅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皺眉道,“那地方本來就偏僻,前不久更是突然間一村子人都失蹤了,說是被遷走了,但實際上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
“啊?”我吃了一驚,“我還想著去那裡找朋友呢,怎麼就遷走了?”
“你朋友是石門村的?”師傅很是意外,搖搖頭道,“那你別去了,肯定找不著了。”
“我這來都來了……”我猶豫道,“要不師傅你載我去看看,我這不去看看,總是不死心。”
見那師傅遲疑,我正想說價錢可以商量,誰知話還沒開口,那師傅倒是先點了點頭,嘆道,“都不容易啊,走吧。”
說著就啟動了車子,一路朝石門村駛去。
“小夥子,以後大晚上的還是少出門吧,現在不太平。”路上閒聊的時候,這位師傅又鄭重地叮囑了幾句。
“對啊,最近好像是怪怪的,師傅你這晚上出來開車,也不太安全。”我點頭說道。
“我是混口飯吃,沒辦法。”師傅道。
這深更半夜的,路上車子很少,很快就順利來到了石門村附近。
“在門口看一眼就得了,你看裡面這黑漆漆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師傅停下車道。
“來都來了,我還是進去看一眼吧。”我把旅行箱拎了下來。
師傅搖搖頭道,“行吧,我在外面等一等你,你看完就趕緊出來,這地方……看著就邪門。”
“好嘞。”我笑著應了一聲,拖著行李箱進了村子。
此時的石門村,陰氣森森,一片死寂,甚至連蟲鳴聲都聽不到半點。
我找到那口被封禁的八角井,帶著楊天寶下到井底墓,裡面的屍骨早就已經被清理掉了,只剩下無數棺材的碎片散落在地。
只是站在這裡,就能感覺到森森的陰氣從地下蒸騰而起。
這裡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