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被我踩在腳下的女子突然開始瘋狂地掙扎。
“小柔你別動!”年輕男子急忙叫道。
他忽地重重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顫抖著聲音再次確認,“你……你是說,我家裡人早在我年前,就……已經死光了?”
他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
“你覺得呢?”我不答反問。
年輕男子愣了愣,忽地哈哈大笑起來,“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我早就該知道的,可惜我……總是抱有僥倖,覺得萬一呢……”
笑著笑著,以頭撞地,嚎啕大哭起來。
“我沒空聽你們在這裡哭哭唧唧。”我冷聲道。
年輕男子抬起頭,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忍著淚央求道,“您……您能不能先放開我妹妹,您讓我怎麼樣都行。”
“放過你們?”我面無表情地道,“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什麼用。”
年輕男子抬起頭稍稍遲疑了一下,慌忙說道,“我叫丁堅,這是我妹妹丁柔,我們兩個都是泉州丁家的人。”
“繼續。”我冷聲道。
“是,五年前的一個深夜,我正在睡覺,迷迷糊糊的……”說著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打斷他,就又接著往下說。
“我迷迷糊糊感覺床邊好像有人,吃了一驚,猛地驚醒了過來。”
“結果我發現自己手腳沒法動彈,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我再一看四周,忽然看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個人。”
“仔細一看,居然是我妹妹,她……她坐在那裡,瞪大著雙眼,只有眼珠子在驚恐地轉來轉去,像是跟我一樣,也無法動彈。”
“我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見我妹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後方,我突然意識到,在我看不到的後面,應該是有什麼東西。”
丁堅的聲音忍不住輕輕發顫,“越是看不見,就越是害怕,直到我再也受不了了,突然聽到有人笑了一聲。”
“接著我眼前就出現一個人,這人戴著個惡鬼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在暗處……在暗處閃閃發光。”
“我當時又驚又怕,拼命想要爬起來,但怎麼都動不了,那人忽地走到我妹妹面前,把一條筷子粗細的黑色小蛇,從我妹妹的衣領裡放了進去。”
丁堅咬著牙道,“我當時看著他那麼折磨我妹妹,我恨不得咬死他,可恨我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
“你蛇在我妹妹身上游走了一圈,忽地又遊了出來,鑽進了我妹妹嘴裡……”
丁堅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那人坐在一邊看著,不時發出幾聲輕笑,他忽地又扔了一條蛇到我身上,我眼睜睜看著那條蛇從我嘴裡鑽進去,很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山洞裡,我們兩個被鐵鏈鎖住,有個長得奇醜無比的老頭過來,叫我們兄妹倆給他們養靈魚。”
“要是我們不答應,就殺了我們丁家全族,雞犬不留。”
“我知道對方既然能把我們兄妹倆抓過來,就肯定能做到這一點,我只能答應他們,但我要求知道我家裡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安全。”
“結果第二天,那老頭就扔了一個盒子給我們,開啟一看,裡面居然是一隻斷手,手上面戴著一枚戒指,是……是我堂姐的……
“那老頭說,要是我們再廢話,下次送過來的就不是一隻手那麼簡單了,我們實在沒辦法,只能答應他們。”
“這就是你們丁家祖傳的養靈之法?”我看了一眼滿地白森森的骸骨。
“不不不,不是的!”丁堅急忙道,“我們丁家世代傳承養靈之法,又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邪術?其實我們兄妹倆,只是起了一半作用。”
“什麼意思?”我問他。
“我們來的時候,這洞裡就已經鋪滿了白骨,而且地下有強烈的怨氣蒸騰而上,化入潭水之中,以這種法子養靈的,很像是白骨法。”丁堅道。
“那是什麼?”我問。
“這個白骨法,我也只是聽我爺爺提起過,這也是一種養靈法,但養出來的是陰邪之氣,所以被稱為陰法。”丁堅道,“養靈有陰陽之分,我們丁家的是陽法。”
“這陰法雖然是養的陰邪之氣,但跟養小鬼之類又有不同,它養的是活物。”大概是怕我有所疑惑,他又解釋了一句。
我讓他繼續說。
“對方把我們兄妹倆抓過來,居然是要我們將陰法和陽法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