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顆小腦袋骨碌碌地滾過來,我心道不好,閃身上前一腳踢出。
“嘭!”
就在我將其踢飛出去的瞬間,那顆腦袋在半空炸了開來。
爆炸的聲音極為短促且低沉,聽起來悶悶的,就像是在水中炸開,但威力卻是驚人,四周的空氣像是凝滯了一下。
隨著一陣刺耳的嘎吱聲響,邊上的幾段橫樑,赫然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
只是短短片刻,凝滯的空氣又突然像活了過來,霎時間狂風大作!
所有蠟燭被狂風吹滅,朱樓內驚叫聲四起,陷入一片黑暗混亂。
我見一道白影如同鬼魅般在香案前閃過,抓起那青色圓盤,就閃身上了樓梯,我也當即趁亂追了上去。
回到地面,只見外面夜色深沉,四周寂靜無聲,那女的早已不知所蹤。
此時已經能聽到鋼架樓梯傳來的逛逛聲和驚叫聲,顯然那群道士也已經追了出來,我也就不再停留,閃身離開。
匿身在暗處,遠遠地看了一眼,就見一群道士狼狽不堪地從那院子裡跑了出來,幾乎人人帶傷,灰頭土臉。
那黑臉道士呼喝了幾句,眾人把那院子重新關門鎖好,就急急地離開了。
我在後面跟了一陣,最後見這些人一路低頭疾行,悄悄地進了邊上的一個院子,在裡面處理傷口,更換衣服。
我盯了一陣,只聽到這些人不是在後怕,就是在抱怨,又擔心回去捱罵,其他卻也聽不到什麼,也就不再管,悄然離開。
等我找到邵子龍的時候,只見他坐在院門口,正在那剝花生吃,邊上還放了一大杯茶,吃得渴了就喝上一口。
“你這日子倒是過得挺逍遙。”我笑著坐了過去。
“茶在那邊自己倒。”邵子龍嚼著花生,指了指對面桌上的大茶壺。
我過去倒了一杯回來,坐下來看了一眼院子裡,只見這百來號人坐在那裡,個個面容嚴肅,正在虔誠地祈福,就問,“有沒出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閒得慌,這花生還可以。”邵子龍抓了把花生過來給我,“你那邊怎麼樣?不過看你樣子,估計比我還閒得慌。”
我剝著吃了幾顆,說道,“我可忙得很。”
“你就得了吧。”邵子龍不以為然,說著突然湊過來嗅了嗅,疑惑地問,“你怎麼一身怪味?嘖嘖,還有狐騷味!”
“你這鼻子真屬狗的吧?”我啞然失笑,就他這本事我還真不得不佩服。
“怎麼回事?”邵子龍頓時來了精神。
我就把之前發生的事,跟他說大致說了一遍。
“什麼意思啊!”邵子龍不滿地抱怨道,“哥在這裡吃花生,你就玩那麼刺激?”
說著,又疑惑地問,“你說曹仙觀那幫子人,在下面拜棺幹什麼?”
“這不來問你麼,你也不知道?”我問。
“哥的確是見多識廣,不過這玩意也沒聽過啊。”邵子龍抓了抓頭髮,皺著眉頭道。
我說,“看樣子是某種儀式,或許也是祈福的一個環節。”
“倒也有可能。”邵子龍琢磨了一陣,搖了搖頭道,“先不管這個了,還是說說在狐仙棺裡睡覺的那個女人,你覺不覺得……”
“你是不是想到了海棠的那個姐姐?”我問。
“對啊,你也這麼想吧?”邵子龍一拍大腿道,“除了那個小瘋子,誰會跑去棺材裡睡覺?”
當時對方突然從棺材裡坐了起來,披頭散髮的,看不清相貌,但除了穿的衣服有所不同之外,的確跟海棠口中的小瘋子姐姐十分相似。
而且我當時也注意到,對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打哈欠的時候用的是左手捂嘴,在她的中指上的確有個黑色的指環。
“那就對了,肯定是那小瘋子!”邵子龍十分篤定地道,說著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樂道,“就連你都差點被人家給坑了,厲害啊!”
“你認不認識那東西?”我描述了一下那個青色圓盤的樣子。
“等會!”邵子龍原本滿不在乎地在那吃著花生,聽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我,急聲問道,“你說那盤子上有七顆紅色珠子?”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是。”
“你再重新說,那盤子什麼樣,一個細節也別放過!”邵子龍道。
我見他一臉緊張,就把那盤子的模樣,以及那黑臉道士施法之後周圍的氣息變化,也仔細地講了。
“肯定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