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去住的地方,我還有事要忙!”劉浩黑著臉冷冷丟下一句話,拂袖離開。
我見楊大叔在那抹著眼淚,心中一陣翻江倒海,過去輕輕拍了拍老家的肩膀,安慰道,“大叔,咱們先過去休息吧。”
“好,好。”楊大叔強忍著悲痛,衝我點點頭。
劉浩留下的那人,帶著我們前往住處。
在經過那孫道長身邊的時候,我停下來問了一句,“你倆是老相識?”
“什麼?”孫道長瞪了我一眼。
“我師父和劉先生那是多年的好友了,這次要不是看在劉先生面上,哪能請得動我師父!”孫道長的大徒弟傲然道。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從香案上抽了幾張金箔。
“你又幹什麼?”孫道長喝問。
“借你幾張紙。”我晃了晃手中金箔,淡淡道,“放心,肯定還,就算你死了也給你燒過去。”
“你咒誰呢?”孫道長大怒。
我衝他笑笑,轉身走人。
劉浩叫人安排了三個房間,都在宅子比較偏僻的東南角。
“你們兩個也打算住下?”
我見那鐵頭和小杆子也跟了過來,就問了他們一句。
“那個……您能不能給指條明路,救救我們兄弟幾個?”鐵頭緊張地搓著手問。
我看了他一眼,“你脖子上那個護身符好好戴著別摘,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什麼事。”
“那……那就是說,遲早還得出事了?”
鐵頭聽得一哆嗦,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您可得給我們兄弟幾個想想辦法啊,我們都還年輕,連媳婦都還沒娶呢!”
我把從孫道長那裡拿的幾張金箔,折成了一個金元寶,聞言詫異地問,“你都快四十了吧,還沒媳婦兒?”
“您大概誤會了,我是看著老,其實才不到三十!”鐵頭苦著臉解釋道。
那小杆子在邊上也趕緊作證,“我鐵頭哥也就比我大幾歲,我們從小一起混到大的,他就是長相老成!”
我嗯了一聲,起身走到門口。
鐵頭和小杆子趕緊跟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我,站在一邊不敢吭聲。
“你那三個兄弟在哪?”我問鐵頭。
“還在門口守著!”鐵頭忙道。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真嫌他們命長啊?”
“啊?”鐵頭臉色大變,趕緊拿出手機給那幾個打電話,結果打了半天,發現打不通,急得直罵娘,“什麼破手機,怎麼沒訊號了!”
“有時候邪氣太重,是會干擾訊號的。”我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鐵頭一哆嗦,趕緊踹了一腳小杆子,“還不快去,把他們全叫到這裡,快!”
小杆子不敢怠慢,趕緊地跑去了。
過不多時,就帶著三個人回來了,其中一人鼻子上捂著毛巾,胸前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跡。
鐵頭慌忙從脖子上把那枚護身符摘了下來,給那留鼻血的哥們戴上,又哆哆嗦嗦地跑過來問我該怎麼辦才好。
我看在眼裡,笑道,“你還挺仗義。”
“唉,我們幾個都是沒爹孃的,從小一塊兒長大,談不上仗義!”鐵頭嘆氣道。
我拿了七枚經過特殊煉製的銅錢出來,給了他們五枚,“捏在手心裡,別丟了,到時候還給我。”
“是是是!”鐵頭慌忙接過,將銅錢分給幾個兄弟,剩下一枚自己捏在手裡。
我又把另外兩枚銅錢給了張師傅和楊大叔。
“今晚上肯定會出事,就算死人也是正常,你們有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就跑,離得遠遠的,要麼就守在這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我對鐵頭幾人說道。
“死人?”張師傅驚呼了一聲。
眾人臉色都是有些發白。
“我們守在這裡!”鐵頭毫不猶豫地道。
見我看著他,就賠笑著解釋道,“您剛才不是說了麼,跑出去的話也活不了幾天,還不如跟著您拼一拼。”
“拼什麼?我是來看戲的。”我疑惑地問。
“啊?”鐵頭等人都愣住了。
“張師傅,楊大叔,今晚上咱們也別睡了,就大家在一起坐一宿,泡壺茶說說話聊聊天。”我對二人道。
“好。”兩人點頭。
楊大叔內疚地道,“都怪我,把你們給牽連進來了。”
“嗐,老哥你可別這麼說,我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