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這樣?”我掃了一眼四周,想到這些信徒聚眾分食的場景,這些人當真是如同惡鬼一般。
“這也僅是冰山一角。”鍾權寒聲道。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暗吃了一驚。
要說起來,這紅靈會已經是夠詭異殘忍的了,但這彌天法教,卻是更充斥著一種幾近癲狂的瘋魔。
鍾權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你要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除非是抓到他們的教主,把他的腦袋給扒開看看!”
之後他又給我說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年來,彌天法教的所作所為,已經驚動了第九局。
第九局出手之後,接連端了彌天法教的幾個據點,甚至還抓到了法教當中的一個首腦人物,只不過這些信徒都是瘋魔無比,從他們口中根本就問不出跟彌天法教有關的秘密。
當時第九局那邊,甚至直接用上了搜魂的手段,結果那個首腦人物,竟然直接爆了腦袋。
很顯然是對方身上被佈置了某種極為隱秘的禁制,一旦觸動,就會發作斃命。
第九局這邊實在束手無策,只好將此事報上了藏經閣,這才有了鍾權出手。
“他們這麼明目張膽,就不怕麼?”我有些疑惑。
紅靈會雖然在梅城的所作所為,也是令人髮指,但他們畢竟有著極為明確的目標,那就是為了讓海天士這老東西重活一世,而且對方行事極為隱秘。
可這彌天法教,不僅殘忍的可怕,甚至直接與第九局對壘!
要知道,第九局的背後可是代表著官方,這彌天法教此舉,不是作死麼?
“此一時,彼一時。”只聽鍾權說道。
我微一轉念,問道,“是因為世道已亂,這彌天法教篤定了第九局騰不出手對付它?”
“又何止是彌天法教?”鍾權冷笑一聲。
我聞言不由得一怔。
就聽他突然問道,“你應該聽過眾生鬼宴之說吧?”
我說聽過。
“那你覺得,這眾生鬼宴究竟是怎麼回事?”鍾權盯著我問。
我沉思了半晌,搖頭道,“我之前也琢磨過許久,但始終不得要領。”
這眾生鬼宴,自從海天士畫出來後,就在世間流傳了三百多年,時至今日,更是已經出現了苗頭,但要說這場浩劫的根源是什麼,卻是根本無從捉摸。
“藏經閣的四位閣老,為了找到這個答案,窮盡了心力。”鍾權沉聲說道。
我聽得心中一動,鍾權口中的四位閣老,那想必是藏經閣的老前輩,不管是見識還是手段,都必然是頂尖的,問道,“那有沒有發現什麼?”
“四位閣老雖然耗盡心血,但始終未有所得,直到三個月前,出了一件事。”鍾權說著看了我一眼,“我們藏經閣內有個夥計,擅長走陰。”
所謂的走陰,又叫過陰。
各地民間叫法不同,還有叫摸瞎、下陰、下神等等,總而言之,就是從陽間過到陰間的意思。
能走陰的人,也被稱為走陰人。
正因為走陰人在傳說中有行走陰陽兩界的能力,所以在民間又被稱為活陰差。
“當時這件事,就出在這位擅長走陰的夥計身上。”只聽鍾權聲音微微發沉,“在三個月前的一個深夜,這個夥計突然間頭痛欲裂,昏倒在地,等他醒過來之後,不僅損失了一部分記憶,而且再也無法走陰。”
我聽得皺眉,走陰本身更多的是一種天生的能力,而且對方能進藏經閣成為讀經人,那必然是頂尖的人物,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失去走陰能力?
“事後我們一問,才知道其實在早些年前,他就開始出現這種頭痛的症狀,但還不是很嚴重,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頭痛越來越厲害,越來越頻繁。”鍾權說道,“直到三個月前深夜那一次,頭痛突然發作,讓他直接昏迷了過去。”
我聽他突然說起走陰,那必然是跟眾生鬼宴有著某種聯絡。
“我們想了各種法子,也沒找出那位夥計的病因,直到第九局那邊上報,局內有二十四名走陰人,在當晚齊齊昏迷,甦醒後也同樣是記憶缺失,並且失去了走陰能力!”鍾權沉聲道。
“難道說,是所有走陰人都出事了?”我吃了一驚。
“不錯。”鍾權點頭道,“出事的不僅是第九局內部的走陰人,外界的也同樣如此!”
我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也就是說,如今世上已經沒有人能走陰了?”
“這個還無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