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洞內出來,就見楊繼宗和楊耀祖父子倆正靠在洞口,在那低聲說著話。
一看到我,兩人立即就閉了嘴。
“哥,你出來了!”楊耀祖趕緊笑著迎了上來。
“你跟伯父剛剛在聊什麼?”我有些奇怪地問。
這父子倆神色都有些古怪,楊繼宗咳嗽了一聲,呵呵笑道,“沒什麼,我們什麼都沒聽到。”
我看了他們一眼,見地上散落著不少碎石和大片泥沙粉塵,一片狼藉,疑惑地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楊耀祖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問。
楊耀祖乾笑了一聲,又鬼鬼祟祟地往洞內看了一眼,低聲問,“哥,雲嬋姐呢?”
我說,“睡了。”
“睡了?”楊耀祖的神情越發古怪,低聲說道,“哥,昨晚你倆在裡面……那個動靜鬧挺大的,這些石頭就是昨晚給晃下來的。”
“什麼動靜鬧挺大,別胡說八道!”楊繼宗瞪了他一眼,又笑著補了一句,“年輕人有點動靜,不挺正常?”
我差點被他倆給氣樂了,這說得好像一本正經的,怎麼聽著又那麼不對勁?
“昨晚我太累了,就在裡面眯了一會兒,怎麼,地震了?”我打了個哈欠問。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哈的一聲笑道,“對對對,地震了,是地震了!”
我知道這事越解釋越亂,岔開話題,看了看四周,問他們陳泰山去哪了。
“小三麼?”楊耀祖問。
“什麼小三?”我疑惑。
楊耀祖笑著解釋道,“我爸是大胖,我是小二,還有那個身上長鱗片的哥們,是小三,我們都是雲嬋姐的僕人。”
我聽得啼笑皆非。
這小瘋子就算瘋起來,也是與眾不同。
“小三應該在蛇坑那邊。”楊耀祖說道。
之後他老爹楊繼宗留下來守著洞口,他則帶著我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走了不久,就見他往前方一指,“那裡就是蛇坑了。”
只見前面有個十來米見方的大坑,走到近前往下看去,就見坑中翻翻滾滾的全是花花綠綠的蛇,密密麻麻。
“唉喲,這是怎麼回事?”楊耀祖忽地驚呼了一聲。
我也相當意外。
自從來了長白山,遇到的蛇真是比我以前見過的加起來還要多上無數倍,哪怕是看到這麼一個蛇坑,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讓我們驚奇的是,這蛇坑裡的蛇,居然全都一雌一雄,成雙成對地糾纏在一起,陰陽交合。
這一幕既怪異,又蔚為壯觀!
在這蛇坑中還坐著一個人,正是陳泰山,只不過他身邊翻翻滾滾的蛇群,對他卻是視若無睹,全然不理會,只是在那一雌一雄相互交纏。
搞得這兄弟有點迷茫。
剛才來的時候,我就聽楊耀祖說了,陳泰山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這蛇坑裡頭,讓蛇咬,這是小瘋子交代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想必是某種用來治療陳泰山的法子。
只不過此時這蛇坑之中,陳泰山就顯得格外多餘,那些蛇全都在忙著雌雄交纏,根本就無心理他。
“你看我幹什麼?”我見楊耀祖眼神古怪,就問了他一句。
“沒……沒什麼!”楊耀祖連忙道,“我是在想,這個以前好像從沒發生過,會不會跟……”說著咳嗽了一聲,“跟昨晚的地震有關?”
我見他說話間眼神飄忽,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齷齪東西,不過他這話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昨晚上,我以“萬鬼歸宗”鎮壓小瘋子身上的古怪氣息,期間氣機衝突極為劇烈,甚至將洞穴內的土石都震塌下來不少。
而這個地方疑似又一處鎖龍井,或許就是因此引發了蛇潮的異變?
“我得出去一趟,你跟伯父留在這裡養傷。”我沉思片刻,跟楊耀祖交代道。
“好,哥你放心,我和我老爹會守好雲嬋姐的!”楊耀祖拍著胸口保證道。
小瘋子這一覺估計還得睡一陣,而且看這情況,就算睡醒過來,於她而言情況也僅僅只是緩解,想要徹底好轉怕是不可能。
這讓我突然想到了“蝶舞術”。
當初在梅城的時候,小瘋子特意找上我,讓我跟她一起研究這門“蝶舞術”,之後又讓我尋找“絕地天通、陰陽孤立”之地,助她化蝶。
之前我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