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這是在抱怨麼?”我冷冷地問。
“不不不,上使恕罪,上使恕罪啊,我等只是年老力衰,又已經習慣在這石牢之中度日,實在是不想再出去了……”三個老頭連聲哀求討饒。
“什麼年老力衰,我看你們是對本教新心懷怨懟吧!”我冷笑一聲。
那三個老頭更慌了,嚇得臉色鐵青,“我等對明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我掃了他們一眼,過了半晌才道,“起來吧。”
“多謝上使,多謝上使……”三個老頭又磕了幾個響頭,這才顫顫巍巍地站起。
“其他人呢?”我淡聲問道。
“啟稟上使,咱們石牢連同牢主在內,共計十二人,只是這些年來,其他的老夥計都相繼老死,如今也就只剩下牢主和我們三把老骨頭。”其中一名老頭急忙小心翼翼地答道。
“就你們幾個,忙得過來嗎?”我問。
“忙得過來,忙得過來!”三個老頭臉色大變,連連點頭道,“我們幾個足夠了,不需要再派其他人過來……”
“怎麼,你們很怕上頭再派人來?”我聲音一沉。
三個老頭嚇得又撲通一聲跪倒,“上使您千萬別誤會,我等只是……只是不願看到咱們教內浪費人力,只是撈撈冰,送送飯,我們幾個老骨頭已經足矣……”
“嗯,說的也是,起來吧。”我語氣一緩。
那三個老頭這才又千恩萬謝地起身。
“這些天都送過來些什麼人?”我淡淡問道。
“這個……”三個老頭遲疑了一下。
“這就記不得了?”我聲音一冷。
“不不不……記得,記得……”三個老頭嚇了一跳,趕緊磕磕絆絆地開始描述。
只不過三人雖然強自鎮定,但說話顛三倒四,含含糊糊,只怕壓根就記不清,光在那胡說八道。
“行了,帶我去找牢頭。”我冷著臉打斷道。
“是是是……”三個老頭趕緊在前領路,帶著我過去。
這一路上,看到的基本上都是空空蕩蕩的牢房,除了我們的腳步聲之外,別無其他聲響,四下裡一片沉寂。
“上使,牢主就在裡面。”三個老頭在一扇鐵門前停下。
這鐵門鏽跡斑斑,並沒有鎖,虛掩著,露出一絲縫隙,隱約有一絲昏黃的燈光從門縫裡漏了出來。
“你們就不用跟進來了。”我點了一下頭。
三人答應一聲,趕緊退到一旁。
我推開鐵門,帶著胡搞入內。
鐵門之後,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幽深陰暗,只有走廊盡頭閃爍出一絲火光。
我移步走了過去,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內迴盪,異常清晰。
等來到盡頭,就見到走廊右側有一個石室,鐵門敞開著,能一眼就看清屋內的情形。
只見屋中擺放著一張木桌,一張藤椅。
藤椅上靠著一個頭發斑白的乾瘦老頭,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鏡,翹著二郎腿,一手拎著個酒壺,不時嘴對嘴地喝上一口。
桌上擺了一小碟子的花生米,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我在門口站了一陣,對方卻似乎是毫無所覺,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像突然驚醒似的,霍地從椅子上站起,又驚又怒地叫道,“你們是誰?”
我沒有做聲,進門打量了一圈,隨後拖過那張藤椅坐下。
“您……您是?”那老頭驚疑不定地打量了我一眼,語氣頓時放軟了。
“你就是這裡的牢頭?”我冷聲問道。
“是牢主。”那老頭糾正道,又擠出一絲笑容,“敢問您是……”
“拿下!”我突然呵斥一聲。
話音剛落,守在門口的胡搞就閃電般朝著那老頭撲了過去,幾乎瞬息而至,一爪子就朝他腦門上抓下!
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那老頭的人影突然晃了一下,竟然詭異地從從胡搞的爪下穿了出去。
我揮手在桌上一拂,碟中的花生米頓時飛射而出,那老頭的人影原本已經閃到了門口,急忙頓住!
花生米如同雨點般打在鐵門上,嗶啵作響!
胡搞再度疾撲而出,惡狠狠地一爪子拍向那老頭的腦袋。
只是在即將拍中的瞬間,那老頭的身形詭異地向後飄了一下,讓胡搞這一爪子再度落空。
也就在這時,我一個閃身逼近,抓向對方的脖子!
就在手指即將沾到對方肌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