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誰知被小瘋子一口拒絕。
雖說語氣溫柔斯文,但拒絕得那叫個乾脆利落。
“你行的,別謙虛。”我說道。
“我怕受刺激。”小瘋子輕飄飄地道。
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以我對這妹子的瞭解,雖說她這脾氣有時候古里古怪,捉摸不定的,但在遇到正事的時候,還是極為靠譜的。
可如今明明她來扮新娘子進山,是最好的法子,卻被她一口拒絕。
這種時候她不太可能是開玩笑,除非是她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至於這更好的法子麼……
“你去。”只聽小瘋子道。
“不行。”我一口回絕。
“李大師,你讓林大師去哪?”馬亮疑惑地問。
“多什麼嘴?”我瞪了他一眼。
話音剛落,就聽小瘋子淡淡道,“去扮新娘子。”
一時間,幾道目光齊刷刷地朝我看了過來。
“你們覺得我合適嗎?”我沒好氣地問。
“合適。”小瘋子接了一句。
其他沒人吱聲。
“你們準備衣服,我來給他化妝。”小瘋子不由分說地開始指派。
眾人立馬動了起來。
很快田靜用的所有化妝品都被送了過來,擺到小瘋子面前,她每一件東西,都只是拿起來聞了一聞。
“就我這樣子扮個新娘,不一眼被認出來了?”我不甘心地道。
其他的不說,就這體型,男女之間也差了太多。
“坐好了。”小瘋子卻是並不理會,起身來到我面前。
我正要說話,就見她抬起雙手,摸到了我臉上,手掌溫軟柔膩,指尖卻有些涼絲絲的。
“你這化妝還是捏橡皮泥?”我莫名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聲說道。
“別說話。”小瘋子道,又將我整張臉每個部位都細細地摸了過去。
我知道她會奇詭莫測的陰陽妝,那必然是化妝高手,只是此時雙方離得極近,突然安靜下來後,一時只聽到對方均勻的呼吸聲。
以及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種冰冰涼涼的氣息,在流轉不定。
“別瞎看。”只聽小瘋子道。
“你怎麼知道我瞎看?”我笑道。
她這會兒戴著符文眼罩,跟瞎子無異。
“你再煩?”小瘋子冷聲道。
我見她把手指撫上了我的眼梢,還是識趣地閉了眼。
過不多時,就開始上妝。
我也不知道這化妝都有些什麼流程,總之是繁瑣得很,工序極其複雜。
直到我快睡著的時候,就聽小瘋子的聲音道,“行了。”
我睜開眼,就見小瘋子已經在那收拾化妝品,起身找到塊鏡子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正好許渭和馬亮抱著兩個盒子從外面匆匆進來,兩人這一進門,也呆住了。
“你們覺得合適嗎?”我面無表情地回頭問。
許渭和馬亮張著嘴巴,面面相覷,半晌沒有吭聲。
我又再次照了照鏡子。
只見這鏡中照出一名“女子”,臉白得跟打了藥似的,盯著兩個黑漆漆的大眼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半個月沒睡覺了。
這也就罷了,尤其是那一張血盆大口,尤其醒目!
“你確定這不會把新郎官給嚇哭?”我轉頭問。
“底子就這樣,我盡力了。”小瘋子淡淡道。
我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以她的手段,哪怕是戴著眼罩瞎畫,也不可能畫出這副鬼樣子來,除非是另有原因。
“你們拿的是衣服?”我問愣在那裡的許渭和馬亮。
“對,讓店裡趕工的。”馬亮回過神來。
我讓他倆把衣服拿出來,是剛做好的大紅色傳統新娘服,還有鴛鴦繡花鞋,都是按照我的尺碼做的。
只不過這新娘服是真複雜,本我們三個男人琢磨了半天,這才勉強給穿上了。
等田家夫妻倆扶著田靜從屋裡出來,看到我那樣子,又給驚住了。
“這……這能行嗎?”田父忐忑不安地問。
“沒問題。”都到這地步了,我能說不行嗎?
於是當天晚上,我就穿著大紅嫁衣,蓋上紅蓋頭,一個人坐在二樓田靜的臥室內。
按照許渭的說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