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吧。” 兩人謄寫完畢後,又各自檢查了一遍,小瘋子朝我一攤手道。 “看來你早就知道,藏在山鬼殿的寶冊就是太平妖術。” 我卻沒有直接遞過去,而是好奇地問,“你又是從哪知道的?” “不想告訴你。”小瘋子淡淡道。 “你倒是挺實誠。”我啞然失笑。 把寫好的殘篇遞了過去,她也把她那份遞了過來,雙方交換。 小瘋子拿到手之後,就立即仔細地開始閱看。 “你是故意的吧,這手狗爬字誰看得懂?”我拍了拍她寫的那份東西。 就這字吧,醜就算了,還扭扭捏捏。 “哪個看不懂,我教你。”小瘋子抬頭瞥了我一眼。 我把整個殘篇先看了一遍,又把一些不確定的字拿去問,這可是秘術法門,錯一個字都是要命的事情,不敢馬虎。 “你沒留一手吧,小心孩子生一堆。”我提醒道。 “你還是留心你老婆吧。”小瘋子頭也沒抬,“其他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走什麼,你忘了答應的事?”我說道。 小瘋子這才把目光從殘篇上收了回來,看我一眼問,“現在就去?” “不然呢,趕緊的。”我催促道。 小瘋子微微蹙眉道,“你先出去。” 我也沒多問,當即開門出去。 在房間外等了片刻,就見她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紮了起來,束髮的七顆補天石散著幽幽的光澤。 我們兩人從樓上下來,跟金中嶽夫妻倆道別。 “舅舅,舅媽,我晚上不在家睡了。”小瘋子跟二人說道。 “大晚上的,你不在家睡你去哪?”金繡雲的反應倒是比他爸媽還大,瞪大了眼睛問。 小瘋子柔聲細語地道,“姐,我有點事要忙,你別擔心。” “你忙什麼呀……”金繡雲還要說,就被金中嶽給打住了,笑道,“雲嬋你有事就去,注意安全。” “是。”小瘋子點頭答應。 “爸!咱們家的規矩,姑娘家不是不能在外過夜的?”金繡雲氣呼呼地問。 金中嶽瞪了她一眼道,“那是針對的你!雲嬋這麼懂事,那肯定是另當別論了,再說還有小林照顧著呢。”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爹?”金繡雲不可思議。 從金家出來後,我和小瘋子就分頭行事。 “對了,梅城風水協會這邊特意給你留了個位置,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我笑道。 “沒興趣。”小瘋子說罷,就頭也不回地去了。 我找了個地方打車,坐上去後就讓師傅前往石門村。 “小夥子,這地方邪門得很,這大半夜的你可悠著點。”司機師傅在距離石門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遠遠停了下來。 “師傅我給您加點錢,您在這裡等等,我馬上就出來。”我笑著說了一句,開門下車。 “那你快點啊!”師傅看在錢的份上,勉強答應了下來。 “快得很。”我答應一聲。 進入石門村後,找到那口葬井進到裡面。 此時的葬井之中,陰氣森森,四周居然還凝聚起了一團團的怨氣,如同黑煙一般,飄蕩在井內。 楊天寶就端坐在原地,小臉白森森的,閉著一隻獨眼,紋絲不動,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時隔多日,楊天寶在這地陰的滋養之下,又有些不同了。 “寶子,起來幹活了。”我在他頭頂一拍。 楊天寶的一隻獨眼霍地睜開,目中幽芒一閃,隨即站了起來。 我拉開揹包,拿出帽子、墨鏡、口罩給他戴上。 正忙活的時候,就發現原本直挺挺躺在包裡的貂兒,突然抽動了一下鼻子,然後抬起腦袋,轉動了一下。 我心中一動,把它給拎了出來。 剛一出來,那貂兒就連連扭動著身子,我剛一鬆手,它就嗖地朝著身旁一團怨氣撲了過去。 只不過剛撲到半空,就摔了下去,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我過去把它拎起來,走到那團怨氣旁,貂兒立即一張嘴,只聽呼的一聲,那團怨氣就被它給吸了進去。 只是片刻功夫,就被它給蠶食殆盡。 我看得暗暗稱奇,沒想到周萍撿的這隻貂,半死過一次之後,變得越發詭異了。 直到把整個葬井內的怨氣吸了個一乾二淨,那貂兒才打了個嗝,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只是它那半截身子上的血肉,又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開始生長。 我也無暇細想,把貂兒塞回包裡,帶著楊天寶出村,回到計程車上。 “小夥子,這……這是誰?” 那師傅見我身邊多了個小孩,頓時有些吃驚地問道。 “熊孩子跟家裡鬧彆扭呢,還玩離家出走,我來逮回去。”我笑著解釋道。 “哦,現在的孩子是難管。”師傅恍然點了點頭,卻還是不安地從後視鏡中又連看了楊天寶好幾眼。 “師傅您不會覺得我們有什麼問題吧?”我笑著問。 “哪能呢,不會不會。”師傅趕緊乾笑著否認道。 一腳油門,車子調頭返回梅城。 我讓師傅徑直驅車去城北,找個地方下了車,隨後拍了拍楊天寶,“寶子,到處逛逛。” 接下來的這一整個晚上,我倆一直不停地走街串巷。 同時跟我一起熬通宵的,還有小瘋子和邵子龍。 之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