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在地上接連打了幾個滾,正要挺身躍起,卻被趕到的沈青瑤一腳踏在胸口,頓時又骨碌碌地滾了出去。 之前有多威風,此時看起來就有多滑稽。 人群在短暫的寂靜過後,就是一片譁然,尤其是我們己方陣營中,更是爆發出了陣陣歡呼! “孔大師真準,說結束就結束!”我豎起大拇指。 孔擎一張臉黑得像要滴出水來,拿在手裡本來準備喝的茶水,也喝不進去了。 “這小丫頭藏了一手,不是沒法還手,是在故意示弱,等待時機!” 只聽身後傳來一個乾啞的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見說話的是坐在左首第一張椅子上的老者,頭髮稀疏焦黃,眼神凌厲如同禿鷲。 “過獎過獎。”我笑呵呵地衝對方揮了揮手。 那老頭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說話間,孔高那邊已經陰沉著臉提出了認輸,那男子總算不用在滾來滾去了,鼻青臉腫地退了下來。 沈青瑤卻是神色淡然,在人群的喧譁聲中,平靜地返回了己方陣中。 “孔大師喝茶啊,愣著幹什麼?”我舉起茶杯道。 孔擎眯了眯眼,冷聲道,“年輕人還是不要得意忘形的好!” “喝茶跟得意忘形也有關係?”我詫異地問。 只見孔高在那吩咐了一句,又有一人上了場。 這是個女人,看上又矮又瘦,兩條眉毛耷拉著,苦著一張臉,就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一百萬似的。 “等會!”我把人叫住。 對方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目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恢復了愁眉苦臉,問道,“什麼事?” “你快四十了吧,來湊什麼熱鬧,趕緊下去!”我皺眉呵斥道。 “你胡說什麼,我才二十九歲!”那女人目中閃過一絲惱怒。 “四十幾歲還來裝嫩,你當別人是傻子呢?”我嗤笑道。 “我說過了,我才二十九!”那女人咬牙切齒,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猙獰之意。 孔高出來,當眾給出了那女人的年齡證明,我這才哦了一聲,輕描淡寫地道,“原來是個誤會。” 那女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到場地中央。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楊耀祖等人所在的方向,不過有一大半,卻是落在了海棠身上。 因為楊耀祖和海棠一左一右,分別坐了首座,自然是最引人矚目的,而且這一次孔家那邊出場的又是個女人。 “小手去吧。”我說了一句。 於是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海棠一動不動,餘小手則起身走了出去。 在這一干人當中,餘正氣是最沉得住氣的,餘大力則是躍躍欲試,其他的不管是楊耀祖還是海棠,後者是鐵頭、老孟,那都是坐立不安。 相較起來,餘小手則是最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就這麼走上了場。 “你先動手吧。”那女人盯著餘小手看了片刻,翻了翻眼皮道。 或許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對方想要後發制人。 “不用了阿姨,我尊老愛幼,您先請。”餘小手淡淡說道。 就小手這毒舌,值得表揚! “找死!” 那女人看著愁眉苦臉,實則我剛才試探了一下,就知道是個脾氣十分暴躁之人,餘小手觀察入微,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眼見那女人如同暴怒的猛獸般撲來,餘小手立即後退閃避。 可那女人卻在這時,突然身形一凝,雙手飛快結咒! “破!”隨著那女人大喝一聲,結出的咒印朝著餘小手凌空拍去。 霎時間飛沙走石! 餘小手百忙之中結了個護身印,擋在面前,頓時被撞得騰身而起,向後飛退! 那女人卻是緊追不捨,又是一個法咒結出,凌空按下。 餘小手只能硬接,雙手結印,護在身前,再次被轟得倒飛而出! 這一上來,幾乎就復刻了上一局的場面,唯一的區別是,餘小手雖然一直在退,但退得還不算太難看,沒有像某些人一樣被沈青瑤給打得連滾帶爬。 “孔大師,你再猜猜什麼時候結束?”我笑著問。 孔擎一直盯著場中,聞言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淡淡道,“該結束的時候就結束了,急什麼?” “也是。”我笑道點頭,又轉身問身後那四個老頭,“孔大師不敢猜了,要不你們幾位試試?” 孔擎冷哼了一聲。 “那你不妨先來猜猜!”左首那個頭髮焦黃的老頭冷聲道。 “也行。”我點了點頭,斷言道,“馬上就結束了!” 孔擎等人一聽,神色一動,當即目光炯炯地看向場中。 只不過半個小時後,場上那兩人還在你追我趕,餘小手滿頭是汗,氣喘吁吁,臉色卻依舊十分平靜。 反觀那女人,同樣汗流浹背,但是原本耷拉下來的眉毛豎起,臉色猙獰,暴躁地連連呼喝。 “這叫馬上結束了?”身後坐在左首第二位的一個老頭冷笑一聲問。 我哦了一聲,輕飄飄地說了句,“看錯了。” 就在這時,忽然間那女人暴喝連連,帶起一股風沙,朝著餘小手直撲而去,但就在這飛沙走石之中,餘小手忽地身形一閃,隨後就向後飄了出來。 那女人尖聲呼喝,手舞足蹈,忽然間身形一僵,迎頭倒下,咚的一聲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