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華修煉換頭妖術,的確是犯了大禁忌,只不過要是當年他肯對我們坦言的話,或許也不至於會……”鄭元德沙啞著聲音道。 “閉嘴!”泥菩薩厲聲打斷道,憤怒的聲音滾滾而來。 鄭元德鐵青著臉,只好閉口不語。 “嗷嗷!” 就在這時,陳沅君等三人突然抱住頭,碩大的豬頭不住抖動,張開嘴似乎想要說話,但只能發出急促的“嗷嗷”聲。 陳關山等人大吃了一驚,正要起身上前,就聽那泥菩薩喝道,“跪著!” 幾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跪了回去。 陳沅君三人痛苦地發出“嗷嗷”叫聲,不停地拍打著脖頸上的豬頭。 “姐!”陳秀竹和陳雪松二人又驚又怕地急聲大叫。 我見陳沅君聽到叫聲,向這邊望了一眼,目中淌下淚水,不由得心頭一震。 這三人怕是恢復了神智! 只不過雖然神智已復,但三人此時卻是已經被換上了一顆豬頭,哪怕是張嘴說話,出來的也不過是一陣豬叫聲。 看到陳沅君三人痛苦的模樣,陳關山等人臉色慘白,渾身直髮抖,哪怕這些人都是久經風浪之輩,可眼看著自己最看重的子女落得如此下場,又有誰能無動於衷? “當年邵景華殫精竭慮,耗盡心血,眼看著就要把換頭術鑽研成功,可誰曾想卻被你們這些人給破壞了,以至於功虧一簣!”泥菩薩憤怒的聲音如雷霆壓下,“整個嶺南邵家,更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滿門被屠,雞犬不留!” “不過老天是有眼的!今時今日,換頭術終於重見人間,邵景華前輩在天之靈,也可安息了!”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洞窟內翻翻滾滾,餘音不息。 忽然間,笑聲一止,只聽那泥菩薩用一種十分怪異的語調道,“你們放心,經過這麼多年的鑽研,換頭術已經完美無瑕,這三個娃娃會長命百歲的。” 長命百歲,那就意味著陳沅君等人將頂著一個豬頭活一輩子! 可天底下,又有誰能忍受這樣子活著? “你個狗東西!”鄭元武再也無法忍受,厲聲怒罵,“有種就衝老子來,老子要是慫一下,老子是你孫子!” 這回那泥菩薩卻是出奇地並沒有動怒,反而發出一陣呵呵呵的笑聲,“急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換頭術既然能把三個娃娃的頭換掉,自然也能換回來。” 此言一出,讓幾人都震了一下。 “只要能放過三個孩子,你想怎麼都行!”陳關山咬了咬牙,忽地趴到在地上,央求道。 周浩海和鄭元德見狀,也伏地祈求,“當年的事,都是我們這些人的過錯,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放過幾個孩子!” “你們這是在求我麼?”泥菩薩的聲音中充滿譏諷。 “是!”陳關山等人道。 泥菩薩忽然間爆發出一陣大笑,“不是吧?不是吧?換頭術不是大禁忌麼?你們可是嶺南三大世家的首腦人物,居然求我用換頭術?你們再說一遍!” “是,是我們在求你,求你用換頭術!”陳關山三人再次重複道。 眼看著三人伏地乞憐,鄭元武大吼一聲,一拳砸在地上,碎石飛濺,猛地叫道,“老子慫了!你放過三個孩子,老子現在就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給邵家賠罪!” “慫了?那你該叫什麼?”泥菩薩呵呵笑問。 鄭元武雙拳緊握,格格作響,忽地大叫一聲,“爺爺!” 他本就重傷在身,這一聲叫完,怒火攻心,頓時哇地噴出一口血來。 “這麼說,換頭術可以用?”泥菩薩問。 話音剛落,忽地發出一陣極為癲狂的大笑,“原來到了你們這裡,換頭術就是可以用的,那邵景華前輩豈不是冤死?嶺南邵家那麼多條人命,豈不是冤死?” 聲音翻翻滾滾,在洞窟之內來回激盪,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駭然變色。 “冤有頭債有主,這罪孽我們幾人願意一力承擔!”陳關山幾人沉聲道。 “當真?”那泥菩薩忽地收了笑聲,又變得極為冷漠。 “當然!”鄭元武怒聲喝道,“你就算把老子活剮了,老子也認!” “起來吧。”在片刻的沉寂後,只聽那泥菩薩說道。 陳關山等人意外之餘,也從地上起身。 “你剛剛說到活剮,挺有意思的。”泥菩薩的聲音既洪亮又冷漠,“那就先把這位玄悔道長給活剮了。” 此言一出,頓時讓陳關山幾人大吃了一驚。 周浩海急忙解釋道,“這件事與道長無關,當年都是我請道長……” “無關?”泥菩薩怒聲喝道,“你們這些人,誰敢說無關?” “不錯,當年貧道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後悔莫及,今日正好求個解脫。”玄悔道長頷首說道,當即解開道袍。 “還不動手!”泥菩薩喝道。 陳關山等人雖然遲疑不決,卻也只能一步步朝著玄悔道長圍去。 玄悔道長將道袍解下,復又扯開內襯的衣領。 可就在他扯開衣領的瞬間,忽然間“轟隆”一聲,一股強大的氣流從玄悔道長體內激發而出,向著四面八方衝擊而去! 整個洞窟之內都猛地震了一下。 “地為坤!”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我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