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我也跟著三人拱手致意。 鄭元德看了我們一眼,微笑道,“幾位都是同道中人,既然來到這山橋鎮,這是準備進芭山?” “對,我們是要進芭山。”餘正氣點頭道。 “那我能否打聽打聽,幾位進芭山的目的?”鄭元德笑問。 餘正氣倒也沒有隱瞞,說道,“我們是要去找人。” 鄭元德哦了一聲,問,“如今這芭山裡,除了一些行內人外,怕是都已經撤走了,幾位是要去找誰?” “我們找老藥頭!”餘大力插嘴道。 “老藥頭是誰?”鄭元德有些疑惑。 “老藥頭就是翠花她爹!”餘大力道。 鄭元德一陣沉默,“那這翠花又是……” “前輩您可能不認識,老藥頭和翠花是我們那疙瘩的一對採藥的父女,不久前那老藥頭跑來芭山採藥,至今未歸,翠花就託我們來找找她老爹。”餘正氣趕緊解釋道。 “原來如此。”鄭元德恍然道,又看了我一眼,問,“這位小兄弟也是找人麼?” 這位鄭家的掌舵人,目光還真是犀利,我明明和餘正氣師兄弟三人在一起,但對方就是一眼看出,我們並非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是啊,接了個委託,要找兩個大人,一個熊孩子,這三人跑到芭山裡失蹤了,這還真是麻煩大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鄭元德微微頷首,“這還真是巧了。” “前輩說巧,意思是前輩你們來芭山,也是為了找人麼?”我故作疑惑地問。 鄭元德目中忽地精光暴閃,變得凌厲異常,但只是轉瞬間,就恢復了原樣,微笑問道,“小兄弟你為什麼這麼說?” “也就是隨口猜的,難道猜對了?”我有些詫異。 鄭元德盯著我看了片刻,點頭道,“不錯,我們這些人趕到芭山,的確是為了找人。” “唉喲,那可真是巧了!”餘大力嘖嘖了一聲,“前輩你們是要找誰啊?” “幾位都是我鄭家的朋友,也沒什麼不可說的。”鄭元德道,“在不久之前,有三個年輕人進了芭山,至今音訊全無。” 說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三個年輕人,其中一人是我的長子鄭冠峰,另外兩人,分別是周家的長子周桂豪,陳家的長女陳沅君。” “是嶺南周家和嶺南陳家麼?”餘正氣吃驚地問。 “不錯。”鄭元德點頭道,“我們三家同在嶺南,彼此走動頗多,冠峰和桂豪、沅君三人打小就認識,平時也在一起互相切磋,這次本來是約好了一起出去歷練,沒想到去了芭山。” “大概失聯多久了?”我問。 鄭元德目光一黯,搖頭道,“其實在芭山鬼雨之前,冠峰他們就已經進了芭山,只不過我們並不知情。” “那現在這是……”餘正氣疑惑。 鄭元德看了我們一眼,說道,“在一天前,有人往我們鄭家扔了一條手臂。” “手臂?”餘大力驚叫一聲。 被餘小手踢了一腳,“別大驚小怪的!” “這你難道不吃驚麼?”餘大力不滿道。 只聽鄭元德道,“別說這位小兄弟了,當時我們整個鄭家上下都大吃了一驚,不過最為吃驚的還是,那隻手臂五指併攏,手裡還抓著一封信。” “這信上用人血寫了幾行字,大概意思就是說,冠峰和桂豪、沅君他們三個,如今就在芭山。” 說到這裡,鄭元德頓了一頓,又道,“如果僅僅是這個,那也不足為信,只是在同一時間,周家和陳家也收到了一條胳膊,只是那兩條胳膊上拿的,並非是信奉,而是冠峰他們的隨身物件。” “我去,這都是什麼鬼?”餘大力撓了撓頭吃驚地叫道。 餘正氣瞪了他一眼,趕緊向鄭元德道歉,“前輩您見諒,我這師弟口沒遮攔的,但他不是有意的。” “無妨。”鄭元德搖搖頭,“我們這次趕來芭山,就是為了找尋冠峰幾人的下落,既然幾位也是要進芭山找人,那咱們不妨一起進山如何,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餘正氣衝我看了一眼,有徵詢之意。 “前輩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如果堅持要走,那不是不識好歹了麼,行,那我留下。”我笑著說道。 餘正氣見狀,點頭道,“不錯,既然都要進山,那一起走是最好的,我們也留下。” “如此甚好。”鄭元德頷首笑道。 我看了一眼地上躺的八名弟子屍體,皺眉問,“前輩,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這四名弟子,本來是負責打前站的,結果在進山橋鎮的時候出了事。”鄭元武硬邦邦地道。 “我看這四位兄弟,後背長出了尖刺,這看起來又不像是普通的中邪,實在是怪異得很。”我疑惑不解地道。 鄭元武冷著臉沒有做聲,他大哥鄭元德微微嘆了口氣,只說了句,“的確古怪。”卻也沒有往下說。 很顯然,對方並不想跟我們提起“背身刺”。 “還有你們二位,我想請你們一起進芭山。”鄭元德回頭又找上了劉恩和王佩佩這對小情侶。 只不過二人一聽要回芭山,嚇了一個哆嗦,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想都沒想,就一口給拒絕了。 “這兩位不是咱們行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