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們要不要一起出去?”紫陽道長回頭問我們。 “多謝前輩好意,我們還得去找人。”我婉言謝絕道。 “你們要找什麼人?”那位黎師叔皺眉問,“如今這芭山之中,兇險莫測,殺機四伏,你們兩個還是隨我們出去再說。” “是有很重要的人要找。”我微笑說道。 楊耀祖遲疑了一會兒,也跟著點頭道,“對,我們有很重要的人要找,還……還不能出去。” 紫陽道長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強求了,兩位保重,要是實在事不可為,及時離開。” “晚輩記下了。”我笑著應道。 楊耀祖也連連點頭。 隨後我們雙方就分道揚鑣,紫陽道長一行人向山外行去,我們則繼續往芭山深處摸去。 “你剛剛是不是想跟著走?”順著斜坡爬上去後,我隨口問道。 “啊?沒有,沒有的事!”楊耀祖急忙矢口否認。 我笑,“有就有,也不是什麼大事,難道我能埋了你不成?” “真的沒有!”楊耀祖苦著臉笑道,“我還想活命呢,哪能跟著他們走。” “這位紫陽道長厲害的很,高深莫測,說不定他能除了你身上的蟲子。”我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說道。 “那可真說不定!”楊耀祖搖頭,“紫陽道長那是龍虎山了不得的人物,肯定是厲害的很,不過在治病救人方面,可就不一定能比得上大哥你了。” “你這馬屁拍得是不是有點離譜?”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楊耀祖卻嘿的一聲笑道,“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玄悔道長已經沒救了,偏偏哥你摸到了脈搏,別人以為是巧合,不過我親眼看到……” “看到什麼?”我問。 楊耀祖眼珠子骨碌一轉,道,“看到哥你拔了玄悔道長後頸的針,又給玄悔道長結了一個紅靈退水咒……” 說到這裡,又慌忙賭咒發誓道,“不過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漏出去半個字,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幹什麼,你怕我把你埋了滅口啊?”我似笑非笑地問。 “那怎麼可能呢!”楊耀祖嗐了一聲,乾笑道,“玄悔道長又不是咱們害的,咱們之所以躲起來,那是為了避嫌。” “至於哥你為什麼要結紅靈退水咒……那肯定因為……因為……對,那是因為哥已經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來了,就是紅靈會幹的,所以才結紅靈退水咒,來提醒龍虎山的前輩!” 我瞥了他一眼,“你說得信誓旦旦的,那你抖什麼?” “沒……沒抖啊,只是有點冷,嘿嘿。”楊耀祖衝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笑,“行了,要是在蟲子發作之前,找不到給你下蟲丸的那個道姑,你就算抖成篩子也沒用。” “是是是,咱們還是趕緊去找人吧,找人最重要!”楊耀祖急忙道。 這往芭山深處又走了一路,楊耀祖身上的蟲子卻隱隱有了發作的徵兆,只好停下來,又封鎮了一次。 只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每多封鎮一次,所能維持的時間就越短。 直到入夜時分,忽然在一片荊棘叢中碰到了一具屍體,身子微微已經有些腐爛,被藤蔓糾纏著,看著煞是詭異。 楊耀祖忽然“嘔”的一聲,捂住了嘴,跑到邊上,一陣乾嘔。 我問他怎麼回事。 “沒……沒事……”楊耀祖連忙搖頭道。 “沒事?那過來再看看。”我把他叫過來。 楊耀祖卻是根本不敢往那具屍體看,“我……我害怕,我有點噁心……” “說實話。”我打斷他。 楊耀祖臉色慘白,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居然有種衝動,想去……想去吃……” 說到這裡,捂住嘴又是一陣乾嘔。 我大概是聽明白了,說道,“那也正常,是你體內的那些蟲子在作祟。” 這些毒蟲本來就是以屍身腐肉為食,楊耀祖受其影響,也不奇怪。 聽我這麼一說,他的臉色倒是好了一些。 “我……我會不會控制不住去……去吃?”楊耀祖心驚膽戰地問。 “要不給你把嘴縫起來?”我問。 “那還是不用了!”楊耀祖急忙捂住嘴。 再往前走了一陣,又碰上了幾具微微腐爛的屍體,一時倒是無法分辨這些人的來歷,也或許是之前進入芭山的人。 此時空中彤雲密佈,見不到一絲月光,整個山林更是一團漆黑。 楊耀祖顯然也是家傳淵源,打小就是練過夜眼的,在林間穿梭起來倒也沒有什麼障礙。 “我好像越來越……那個,躁動得厲害……”又走一陣之後,楊耀祖突然低聲道。 我見他臉色潮紅,額頭甚至微微滲出了汗珠,顯然這距離蟲母是越來越近了,這才讓楊耀祖躁動不已。 我在他肩膀上一按,忽地在草叢中蹲了下來,楊耀祖見機,也趕緊捂住嘴,屏氣斂息。 過得片刻,忽地從前方漆黑的林子裡冒出十數道人影來。 楊耀祖瞳孔猛縮了一下,我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這些人個個身穿紅衣紅褲,前方二人手裡各自拎著兩盞大紅燈籠,可燈籠中並沒有點亮燈火。 在燈籠後方,是開道鑼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