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想睡一覺?”陳城滿臉疑惑,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對的。”餘小手給了他肯定的答覆。
我見陳城“咦”了一聲,還要再問,就打斷道,“有幾成風險?”
餘小手說“睡覺”,那肯定不會是真的要睡覺,這讓我想到了當初在長白山的經歷。
那時候餘小手就是用了入夢,結果碰上蛇祖,在夢中被攝去了一魄,差點成了活死人,後來還是被邵子龍他們合力給招魂招回來的。
“對啊小手,你可得悠著點!”邵子龍顯然也想起了當時的情形,有些後怕。
“一成吧。”餘小手沉思了片刻說道。
邵子龍鬆了口氣,“一成還好,還可以賭一賭。”
“你不會說的是一成把握吧?”我卻是有點不信,如今的臥龍崗兇險莫測,可一點都不比當時在長白山來得輕巧,甚至情況還更加複雜。
“差不多。”果然就見餘小手點頭說道,又看了一眼邵子龍,“要是出什麼問題,就麻煩你給招魂了。”
“不行,哥到現在還貧血呢!”邵子龍一口拒絕。
餘小手卻是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睡了。”
“等會兒,什麼就睡了……”邵子龍叫道。
沒等他把話說完,餘小手已經睡到了他選中的一塊草皮上,閉上眼睛,身子微微蜷縮。
“守著。”我見他心意已決,當即招呼眾人在他身周守護。
天下術法中,本就有入夢之術,一般來說還是相對安全,但顯然餘小手所用的並非尋常的夢術,甚至聞所未聞。
中間稍有差池,可能都是萬劫不復。
餘小手睡下後不久,就見他眼皮微顫,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在緩緩旋轉,這是入夢之兆,所有人屏氣斂息,儘量不發出任何動靜。
忽然間就聽孫延志“啊”的低呼了一聲,他雖然立即壓低了聲音,但此時萬籟俱寂,還是立即被我們所有人給聽到了。
“幹什麼?”陳城瞪了他一眼,壓著聲音道。
“你們快看!”孫延志吃驚地指著司徒橫。
我們定睛一看,就見司徒橫勃頸上的那道口子,不僅又滲出了鮮血,甚至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這傷口不僅沒有轉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那司徒橫估計也早就發現了,黑著一張臉,正在不停地往傷口上搗鼓,又是加持法咒又是抹藥的。
只是根本無濟於事,反而那傷口越爛越深。
“再這麼下去,會不會把脖子爛斷?”邵子龍吃驚地問。
不過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關心是假,幸災樂禍倒是真。
“唉喲,這可不大妙啊。”陳城急忙回頭仔細看了看我脖頸上的傷口,隨後拍了拍胸口,鬆口氣道,“還好還好,大師兄的沒事。”
董武也忙去看他家老祖,結果那傷口縫得整整齊齊,也是好得很。
這一看,我們所有人大致也都明白了,之所以司徒橫的傷勢跟我們兩個迥異,那肯定是因為我和董奇思都是餘小手親手縫合的,而司徒橫因為怕餘小手會動什麼手腳,給拒絕了。
“沒事,估計是正常現象,爛一爛說不定就好了。”我說道。
“就是,慌什麼。”邵子龍笑嘻嘻地道。
那司徒橫聞言,臉色更是黑如鍋底,又連著換用了其他幾種藥粉。
就在這時,忽聽轟隆一聲響,地動山搖。
我和邵子龍立即閃身來到餘小手身旁,見他依舊雙目緊閉,呼吸均勻,這才稍稍放下心。
只聽到地下傳來隆隆之聲,樹木不停震顫,如同發生了地震,不過沒有持續多久,就又恢復了平靜。
“大家四處看看!”董武臉色凝重地招呼道。
眾人四下散開檢視。
我見餘小手雙手枕在臉頰之下,忽然間開始呼吸急促,原本鬆弛的眉頭也一下子緊緊皺起。
我和邵子龍對視一眼,都知道情形不妙。
“哥不會又要大出血吧?”邵子龍尤為緊張。
只不過我們對餘小手的夢術都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是靜觀其變。
就在我們等得有些心焦之際,忽然間餘小手渾身一震,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呼吸都停了。
我心下猛地一沉。
“完了……”邵子龍也是臉色大變。
可他話音剛落,餘小手忽然長出了一口氣,眼皮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