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倆都給我閉嘴!”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那濃眉大眼的青年把臉一沉呵斥道。 他這一開口,原本大眼瞪小眼氣鼓鼓的兩人,就都一下子蔫了。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這兩個師弟從小吵到大,吵習慣了,倒也不是存心的,你別介意。”那濃眉大眼的青年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 “沒事,我以前想跟我師姐吵,我師姐都不理我。”我笑道。 “師姐?”那魁梧青年聞言,突然雙眼圓睜,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片刻,好奇地問道,“兄弟,你是哪個道觀的?居然還有女弟子麼?” “閉嘴吧你!”那秀氣青年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叫師兄師姐的,就是道觀裡的啊?” “難道不是麼?”魁梧青年撓了一下頭,“人家都沒說話呢,你怎麼知道不是道觀裡的?” “你倆都閉嘴!”濃眉大眼的青年呵斥一聲,把兩人給打住,又抱歉地衝我笑道,“兄弟實在對不住啊,我叫餘正氣。” 又給我介紹了另外二人,“這是我兩個師弟,餘大力和餘小手。” 他口中的“餘大力”,就是那魁梧青年,秀氣青年則是後者。 我聽得有些詫異,這三人是師兄弟,卻都是姓餘。 同姓也就算了,或許是巧合,就這名字起得也是夠別具一格的。 “我們三個都是福星觀的弟子,兄弟你是不是……”餘正氣說到這裡,略微壓低了聲音問,“那個……風水界的人士?” 他這一問,他那兩個師弟也雙目炯炯地看了過來,目光滿懷期待。 “算是吧。”我笑說,“不過我不是道觀裡的,我是個風水師,我叫林壽。” “我就說吧!林壽兄弟也是咱們行內人!哈哈哈,難得難得,終於遇到同行了!”餘大力樂道。 “就說你個頭,你能不能小聲點?”餘小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餘大力捂住嘴,又衝四周張望了一下,“沒事沒事,沒人注意咱們。” “林兄弟你別介意啊,我這兩個師弟第一次出遠門,容易大驚小怪,這次難得遇到同行,有點激動。”餘正氣不好意思地跟我解釋道。 餘小手瞥了他一眼,“師兄,搞得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一樣。” “就你話多!”餘正氣臉一紅,惱羞成怒道。 我見這師兄弟三人吵吵嚷嚷的,卻是覺得頗為有趣,不免讓我想起了在墳頭嶺上的十年。 雖說啞婆婆性子高冷,不可能像對面三人那麼咋咋呼呼的,但情誼是一樣的。 “林兄弟,你有沒有聽過我們福星觀?”餘大力興沖沖地問。 我還沒說話,那餘小手就接話道,“你不是為難人家林兄弟麼?咱們那道觀在犄角旮裡,誰能聽過?” 餘大力眼睛一圓,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我笑著打岔道,“福星觀這名字,一聽就不同凡響,你們三位是福星觀的俗家弟子麼?” “不瞞你說,我們道觀裡沒有俗家弟子。”餘正氣說道。 我有些奇怪,餘正氣和餘小手留的都是普通的短髮,那餘大力更是留了個寸頭,而且三人的打扮,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出家人的痕跡。 見我疑惑,餘正氣就笑著解釋道,“我們三個都是道士,正氣,大力,小手,都是我們師父給我們起的道號。” 餘大力噗嗤樂道,“你看我師兄是不是滿臉正氣,我就不用說了,一身腱子肉!” 說著還舉起胳膊,展示了一下他那鼓鼓囊囊的肌肉。 “還有這小不點,你看他的手,是不是跟女人一樣,所以道號叫小手!”他又幸災樂禍地一指邊上的餘小手。 “你再說我跟女人一樣,信不信我閹了你?”餘小手臉色一沉。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纖細白淨,還真跟女人差不多。 “你們兩個又來了!”餘正氣趕緊把兩個師弟喝止住,抱歉地衝我笑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們福星觀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如果有弟子要下山出遠門,就必須剃掉頭髮,脫下道袍,以俗家身份出去。” “對對對,另外出去不得有個姓氏麼,我們福星觀統一姓餘。”餘大力笑道。 聽他們這一解釋,我這才弄明白前因後果。 不得不說,這福星觀的規矩還真挺特別,至少我從沒聽說其他道觀有這樣的。 說話間,我點的菜也上來了,索性兩桌並做一桌,四個人一起吃。 “師兄,咱們這是不是就算交上朋友了?”餘大力喜滋滋地道,又得意地瞟了邊上的餘小手一眼,“你不是說交朋友難嗎,現在怎麼說?” 餘小手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吃一頓飯就是朋友了,別蠢了行不行?” “怎麼不是?”餘大力怒,又看向我問,“林兄弟,你說咱們現在算不算朋友?” “當然算,朋友不就是從吃飯開始的。”我笑說。 “聽到了沒?”餘大力頓時眉花眼笑。 餘小手嘁了一聲,自顧低頭夾菜吃飯。 “我這兩個師弟從小就呆在觀裡,沒什麼見識,這次出來,就想著交些行內的朋友,讓你見笑了。”餘正氣不好意思地給我解釋道。 “師兄,你不也一樣?”餘小手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餘正氣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