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崩起了幾塊碎石,驚起了樹枝歸巢的倦鳥。“看他們,誰能是我七劍之敵。”
“不裝模做樣你會死?”血戰狂野斥罵一聲,卻迎來了劍七絕的一個冷酷的眼神和果斷的回答:“會。”
“行了,長河說說作戰計劃…有什麼好的想法沒?”王小楓翻了翻白眼,這是被大叔傳染了的說,“我們儘量爭取高完成度。”
“這需要對整個場面的掌控,”一向保持冷淡和清冷的男精靈卻突然來了精神,神采奕奕地蹲在了地上,拿著一截木棍在地上比劃,“從任務資訊來看,總共一百五十九個npc,八個帳篷,那每個帳篷中有大概二十個任務目標。這樣,我將帳篷都做好編號……”
半個小時眨眼而逝,天地間最後的一縷陽光被黑暗所吞沒,風中的細聲輕語從未停過。
“……那從甲a點到甲c點,只有二十秒的時間,而這二十秒的時間必須有人守住丙b點,這樣才能保證第六座帳篷中的npc安全出來。這時候已經能救出九十多人,隊長你藍藥夠不夠?”
王小楓和血戰狂野眨了眨疲憊的眼皮,耳中依然迴盪的是精靈法師‘茲茲不倦’的計劃部署;只有大劍劍士倚著樹幹百無聊賴地叼著草根發愣,那寬長的大劍倚在了自己腳邊。
猛然察覺到喊道自己的名字,某同志如夢初醒地怔了怔,隨口回到:“夠,完全足夠。”
“那這樣,我們還可以重新改進下方案……”
“停!停、停!”狂野大叔終於在沉默中爆發,而非被某精靈男的‘詳細’部署計劃弄的頭昏腦漲而死,“計劃趕不上變化,你這計劃不錯,但我們還是要高執行力才行。你再說下去,估計不用打,咱們幾個的戰鬥力肯定成負值!”
“所以,我們還要準備一系列的備用計劃。”
霜冷長河那張過於女性柔美的臉上透著些堅定和執拗,他在進遊戲的時候應該調整了容貌,只是不知為何調整出了一個讓人看不準性別的形象。
許是孤芳自賞美自知,又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若把虎族的胡彪和胡威拉過來,三人站一起,絕對能成就本年度最鮮明對比。
“那個,我插一句,”王小楓覺得自己應該發揮些隊長的作用,不然某精靈男能把計劃綱要講述到明日拂曉,“有個大概的計劃就行了,長河你找個制高點負責指揮和接應,我們三人令行禁止全權聽你指揮,怎麼樣?”
“可以,”霜冷長河面色平淡地點了點頭,看了眼滿臉希冀的二人一眼,“但我無法保證任務的成功機率能達到百分之七十五之上,也無法保證百分之八十的任務完成度。”
“那就幹!”王小楓從沒有過如此痛快的感覺,‘若要品嚐幸福,先要歷經痛苦’的論調,並不是一文不值。“世上哪有多少有把握的事,能有三成勝算,便當得男兒一搏!”
狂野大叔當即應和,撫掌而笑,豪情雲天,“此當是我大男兒風範!”
“啊——呃?”一個悠長悠長又百轉千回的哈欠頓時給大叔的熱血潑上了一盆冷水;大劍劍士清了清嗓子,拄著大劍慢慢地爬了起來。
王小楓點點頭,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手中的十三級青藤木杖微微一擺,指著下方被燈光、火光照的通亮的峽谷,一聲輕喝:“上!”
“誰上?”劍七絕習慣性地插科打諢,卻被某祭祀一腳踹落、滾下山崗。王小楓冷然地補充了一聲:“你上!”
四名弓手在寨樓的走道上慢慢地遊走,而四名刀手卻一手舉著燃燒著浸油棉布的火把,在三米寬的寨門前交叉遊走。
黑暗限制了這些弓手的視野,讓弓手的尖銳視覺無法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在曙光大陸上的月亮尚未在御風城升起的時候,幾名弓手目光所能及的,也只是火光灼灼的有限範圍。
□鐺鐺鐺!
似乎是啄木鳥在勤奮的治療著大樹伯伯的病痛,又像是鐵木敲打的聲響,看守的四名強盜刀手低聲商量幾句,兩名刀手舉著火把向著聲音來的來源慢慢而去。
腳步虛緩,長刀在手,這可是吃飯的傢伙,當是不能落下。
樹後面沒有了赤身**的強盜,估計不是被系統大神重新整理了,就是自己酒醒了回了營寨。而王小楓和劍七絕揹包中的強盜服裝是不可用的灰色,顯然不是系統給他們留下的機會。
刀手似乎預感到了些許異樣,本就放緩的腳步越發緩慢,更刻意壓抑著呼吸……
樹蔭中,火光照亮了裹在黑袍中的身影,寬大的帽簷遮擋了他的面容,斗篷的下襬是一雙白色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