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零。

睡了幾個小時匆匆上線，秋月拉著他的手臂，在他無奈的微笑中慢慢鬆開。王小楓決定打完這場就抽出時間多陪陪自己的女友，這年頭找個如花似玉又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友不容易，自己怎麼也要好好對人家。暫時的冷落也無可奈何，不能說忙事業，只是說還有其他事讓他分心。

“半獸人那邊的戰事怎麼樣了？”王小楓坐在床邊適應著周圍的光線，突然問了一句，讓一旁守衛的騎士微微一愣。

那騎士低頭跑出去，很快又跑了回來，低頭道：“大人，托馬裡山脈現在已經被我們重新控制。聖女殿下即將指揮軍隊，將半獸人徹底淨化。”

“哦。沒事，有沒有什麼大的戰報？”王小楓有些心不在焉地逛了一圈黑暗陣營的論壇。沒發現有什麼大的動向。

“您休息的時候，幾位將軍指揮戰鬥打贏了幾場，並沒有什麼損失。”

“我知道了，退下吧。”王小楓擺擺手，起身整理了下長袍，轉過屏風走向了依然火熱運轉的軍帳。滿帳的將領和騎士對著王小楓躬身行禮，王小楓的目光卻注意著沙盤，發現一切沒有脫離控制，不由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但之後。不可避免的腦海中浮出了那道黑色的身影，

黛憐奴，一個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一個被他喚醒，又即將毀滅的女人。此時的王小楓心情略有些複雜，百無聊賴地指揮了幾場戰鬥，便繼續將沙盤的主導權交還給幾名將領手中，這種順風順水的戰鬥他們也不會出多少差錯。

指定戰略目標讓他們一步步達成，王小楓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麼事做。那種淡淡糾結情緒湧上心頭，讓他又想去搞點事情做。“算了，過去看看。”

說好只躲在暗處看看，不動手。畢竟那是自己一手釀成的局面，雖然有其他理由能為他遮掩，但總歸是犯了點錯。

不過他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香消玉殞？可能會有點困難。

走出軍帳。揮退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凱斯和幾名騎士，王小楓坐上了獨角獸飛天而起。掠過草原。劃過幾處正在交戰的戰場，奔向了遙遠的東側城鎮。尋找著可用的傳送法陣……

但當他出現在了御風城上空，保羅駕馭著紅色的巨龍擋在了他身前，雖然沒有多說什麼，王小楓也明白了教廷的意思。

或者，這是艾米的意思。

“讓我過去看看。”王小楓聲音有些低沉，而保羅卻面色平靜地攔著去路。空中的獨角獸或者不如巨龍那般恐怖而嚇人，但獨角獸的高傲並不落下風。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有汙點，如果汙點及時被清除，那你的這一生依然會完美。”

“完美而不完整，這樣的一生留著幹什麼？”

“想要完整，那就留點遺憾吧。”保羅搖搖頭，不知為何一向是標準武夫的他竟然也有如此哲學的一面。“我奉命在這裡迎接你，你不是我的對手，主教，請不要讓我難做。”

“是朋友就讓開。”

“這時候讓開，不是一個真的朋友應該做的，回去吧。教廷的目光注視著西部草原的戰線，你的所有已經得到了教廷上下的認可。”保羅沉聲道：“不要讓殿下失望，也不要讓聖者失望，更不要讓那些支援你的人失望。”

“如果說，任性是年輕人的特權，我想再使用一次。”

“三百年前的翰墨法，也曾說過相同的話語，結果他為了淨化黛憐奴聖女的魔氣，反而被侵蝕。”

“我去，究竟有多少版本的故事，”王小楓默然無語，目光看向了揹包的角落，那裡放著一把匕首。雖然不想跟面前這人動手，他此時卻有了這個想法。“讓我過去吧，如果可以，我想看她最後一面。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逼不得已，我也只能得罪了。”

“嘖嘖，你可是戰勝了靈魂祭祀的強者。”

王小楓啞然一笑，隨手甩出了一記聖光彈，保羅慘嚎一聲，和紅龍一起栽下了雲端，砸向了御風城外。

“謝了，走！”

獨角獸長嘶一聲，有些懷疑剛才的龍威是否真實，載著王小楓飛向了東北方向。

地面上，紅龍載著保羅穩穩地挺住，振翼再次飛了起來。“保重吧你。一個老女人而已，別做傻事。”

王小楓以為接下來來阻止自己的會是艾米，但沒想到卻是揮舞著淺色薄翼的可愛女孩——靈瞳，或者說是克蜜兒。她在一團渾濁的聖光中出現，皺起小巧的眉頭，有些開心見到王小楓，又有些猶豫接下來該怎麼做。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