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的陣形。
根據斷角的經驗和了解,和斯巴達帝國最精銳的軍團方陣作戰,將會付出昂貴的代價。起碼,身後的一萬牛頭人將會死傷殆盡。儘管,從昨天開始,這些斯巴達重盔已經失去了亞神族的身份和技能。
“虛無聖城還有戰神影響的消失。讓斯巴達軍團處於失去理智的邊緣。被戰神遺棄,他們怨恨、憤怒、狂躁,不顧一切。畢竟昨天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亞神族。戰神軍團,在一夜之間失去一切,不是什麼人都能坦然接受的。”
斷角暗暗分析的同時,已經派人去稟報元老院的帝國元老們。
假如戰爭無可避免。以斷角對斯巴達重盔方陣的瞭解。
在血戰中,斯巴達戰士的盾才是他們的生命。
他們的防守戰術很是強大,防守時前兩排防禦,後面用矛突刺。攻擊時,基本上方陣的最左端是封閉的,因為戰士左手拿盾右手拿劍。攻擊時每個斯巴達方陣的戰士都會保護著他左邊的戰士。
鍛鍊成這種戰術需要相當強悍的力量和體力,包括判斷力,所以他們剛生下來遺存下來的優質的後代(斯巴達人把生下來的孩子放在酒裡,只要身體顫抖。就把孩子扔了)都會在7歲後把他們放到大自然中去生存。直到生存回到斯巴達的人才可以成為真正的斯巴達人。
老實說,斷角不想與這樣的戰士戰鬥,因為後果是難以讓人承受的。
特別是,當戰神萬神殿的祭祀,神僕,糾結了密密麻麻的神殿衛隊,和半座城市的狂熱信徒,從四面八方湧過來。
肩扛著圖騰柱。一秒鐘也不能輕鬆,短短的幾分鐘。斷角的手掌裡已經浸溼了汗水。十年的時間,讓曾經的帝國光榮一去不復返。因為種種說不清理不順的誤會和毛矛盾,沒有了戰神領導的斯巴達帝國,終究是變了味了。
………………
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一片盔甲,反射出無數銀色的光芒,耀得兩座大橋之間的人眼睛發花。
而這些陽光被層層疊疊的長矛、大盾,巨斧等等武器過濾,漏到每一個士兵的臉上,全都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半個小時過去了,南城區已經遙遙看見立冬女皇的戰車,再向著這邊開來。
而北城區,一大片帝國元老們,也在許多人的簇擁下,在向著帝國之城的中心移動。
預計雙方的首腦,和戰爭開始的時間在十分鐘之後。
奎託斯抬頭看了一眼耀人的廣闊的光波,他幾個虎步,單獨來佇立在大橋的中央,僅用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話,朝著闊步上前的斷角說道,“老朋友,看來今天我們必須有一個人要倒下。”
接下來,包括斷角的語氣和眼光,也與剛才的不太一樣。
“可惜,我是牛頭人之王,你是斯巴達之王,我們自始至終,都是兩個可笑的王。”
斷角嘴角翹了翹,更像是在自嘲。
奎託斯欣然露出一個微笑,提盾伸矛,挑釁到,“你應該感到慶幸,老朋友。假如是昨天,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一萬聖城戰士,可以橫掃你的牛頭人。”
斷角大踏步跨出去,將肩頭的圖騰柱,平放在手中,欣慰又勇敢地哼道,“今天,我們來一次真正的對決。”
看到雙方身後打出旗語,戰爭將無法避免,兩個王者之間的動作,帶動了雙方總共幾十萬人的絮亂呼吸。
但、就在這時————
“斷角、奎託斯。收起你們的武器吧。今天,恐怕不是一個打架的好日子。”
一條筏子,從橋下的河面劃入石眼簾。狼族之王沃夫,拉長著一張狼族口吻,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劍拔弩張的雙方。
在狼族之王沃夫的身後,則是密密麻麻,擠滿了整個河道的筏子,上面站滿了黑壓壓一片數不清的狼族士兵。
“沃夫,你終於坐不住了嗎?”
居高臨下,斷角挑起自己的眼角。包括奎託斯,對於這個已經十年沒有往來的老東西,同樣也沒有什麼好話,“即便是你帶來了全部狼族軍團,帝城中也沒有你說話的資格。挑一個方向,選一個主人,快點站好吧,你這條老戰犬!”
如果換做平常,但面對這樣的辱罵,處於人生巔峰的狼族之王沃夫,一定會發怒。
但是今天,他卻沒有了這樣的怒氣。一夜之間,他放佛又蒼老了幾十年。對於沃夫而言,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那個時期,他只有唯唯諾諾,一切都按照戰神的命令列事。
“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