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宏剛則是一臉淡然的樣子,他熟悉李業翎的性子,要知道李業翎的實力,知道以齊書記這樣的挑釁程度,李業翎沒有直接殺了他就已經很夠識大體了。
不過齊書記剛剛那般挑釁,李業翎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一捏他的嘴,沒捏動。李業翎手上發力,咔嚓一聲就把齊書記的嘴巴給強行捏開,一下子磕掉了他的幾顆牙齒,李業翎把手裡的鐵麻花硬是塞到了齊書記的嘴裡,冷冷道:“把這玩意兒給我吃下去,我今天就饒了你”
那齊書記自然是抵死不從,李業翎摁著他的腦袋,狠狠的往他嘴裡面一插。鐵麻花鋒銳無比,而且上面還有很多鐵毛刺兒,扎人的很,捱了李業翎這一下,那齊書記嘴裡頓時就被這些鐵毛刺給紮了個血肉模糊,血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鮮血混著唾沫,滴在地上,染紅了白如玉的雪。李業翎右手一使勁,那鐵麻花一下子穿透了齊書記的半邊臉,從他的一邊腮幫子裡穿了出來,鋒銳的尖端沾滿了鮮血。那齊書記疼的嗷一聲慘叫,但是由於被鐵麻花堵住了嘴,這聲慘叫倒更像是嗚咽。
李業翎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他剛才用力的時候,手偏了一下,否則的話,這鐵麻花就不是從腮幫子裡刺出來,而是直接貫腦而入了。
這一幕,看到劉宏剛也是一陣寒戰,他知道李業翎這是向他在釋放一個極為強烈的訊號:咱們兩個地位是平等的,是合作關係,你敢拿我當槍使,我就敢讓你下不了臺。
李業翎拍了拍齊書記的那半邊臉蛋,臉上笑意盈盈:“你的嘴太髒了,我幫你治了一下,你別見怪。”
他又回過頭來,道:“劉局,這位仁兄我跟他打了半天交道,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呢,你是不是給介紹一下?”
劉宏剛趕緊借坡下驢,走上來打圓場,笑呵呵道:“哎呀,業翎,這位是咱們城郊區的政法委齊長河齊書記,哎,你看這事兒鬧得,怎麼就鬧成這個樣子了?齊書記不好意思啊真是不好意思,這是個誤會。”
劉宏剛從地上把齊長河扶起來,嘴裡連連道歉,但臉上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神色。這種道歉聽起來反而更像是一種揶揄,劉宏剛也不顧忌齊長河眼中閃爍的兇光了,反正已經決定站在李業翎這邊,哪怕是把清脆的得罪透了也沒什麼關係。
劉宏剛又把那清瘦老人介紹給李業翎,道:“這是咱們城郊區原來的李澥區長,也是原來的黨委副書記。”
連著兩個‘原來’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聽的李澥眉頭一皺,但這不悅神色轉眼隱去。李業翎對這個清瘦老者沒什麼感覺,他走上一步,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李業翎。”
李澥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聽劉局長講過你了,李上尉少年有為啊不過,殺氣似乎太重了一點。”
李業翎淡淡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李澥為之一滯,他已經從旁人那裡瞭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因此也是無話可說。
接著,李業翎便在劉宏剛的介紹下和剩下的那些人一一握手,這些政府官員,曾經的人上人,在見識了李業翎的手段之後,才真正認識到末世中最重要的是什麼,一個個神色都變得恭謹起來,把姿態放得很低。
幾個人胡亂聊了幾句,李業翎便把這次的行動成果告訴了劉宏剛。劉宏剛也是喜上眉梢,有了油,便能解決現在隊伍裡面最迫切的問題。至於李業翎私自弄回來一輛車這件事兒,他也就默許了,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李澥似乎是覺得沒趣兒,便領著人告辭了,去了自己的營地。李業翎打眼瞧去,隊伍裡面多了三四輛麵包車,想來是他們帶來的。
一看到這些人走了,劉宏剛趕緊招呼李業翎去了自己的大巴。
至於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曲波,沒有一個人提到他,似乎大家都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這個人。
上了大巴,柳青端上兩杯茶來。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到各自心裡的芥蒂,沉默了一會兒,李業翎首先開口道:“這些人什麼來路?”
劉宏剛喝了口茶,低聲道:“你們出發之後不久,咱們就碰上他們了,他們一共三十一個人,五輛麵包車,車後面還跟著一些路上收容來的難民。那些人我之前都認識,卻不過情面,便把他們招了進來。卻沒想到,會鬧出這麼一個事兒來,真是……”
李業翎笑了笑:“這些人實力怎麼樣?”
劉宏剛撇了撇嘴:“三十一個人裡面有十二個都是不能幹活兒的領導幹部,剩下的十九個人每人一把槍,不過也是一幫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