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戰鬥就在垃圾池裡發生。
垃圾池裡面站著四個人,每一個人身上衣服都是破破爛爛,有兩人還裹著露出了黑色棉花的破棉襖。除了他們之外,垃圾池裡面還躺著一個人,身上血跡隱然,胳膊上的棉襖被劃開一個大口子,裡面有血跡滲出來,在他的衣服上結了血伽。
有三個人有槍,李業翎仔細一看,除了其中一把是一二式步槍之外,另外兩把卻都是那種老式的獵槍,在李業翎的老家,管這種槍叫做鳥槍。這種槍身管極長,一般的都有兩米來長,這兩人手中的大約一米五左右,還算是比較短的。這種槍是把黑火藥和散碎的鐵砂,鐵珠子等等混合在一起,開槍的時候漫天鐵砂亂濺,倒也有些威力。原理有點像霰彈槍,但是威力卻是差得遠了,而且發射速度擠滿。李業翎在屋頂上觀察了差不多十五秒的時間,這兩杆鳥槍才發射了兩槍。
幾個人的對面是五頭喪屍,和這些人隔著大約有十來米遠,箱子裡面避風,風雪便小了很多,因此視線也是變好,能看清楚十多米外的事物。五頭喪屍對三杆槍,按理說應該是喪失那邊佔盡優勢,但是情況卻並非如此。
手持一二式步槍的是一個個子中等,稍微有些瘦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槍法極準,而且對於節奏掌握的極好,每次只要有喪屍衝的稍微近了一些,便會被他給逼回去。而有旁邊那兩個手持鳥槍的中年男人幫襯著,便這樣和喪屍對峙起來。
他們旁邊有一個人,身材滾圓,滿面紅光,手裡沒槍,卻是在那裡嘶聲喊救命,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傳出去老遠。
看了一會兒,李業翎心頭越來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個小團體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李業翎能夠看得出來,那個手持一二式步槍的人,槍法極為的精準,幾乎是指哪兒打哪兒,但是他卻是沒有向喪屍的頭部開槍,而是每一槍都打在了無關緊要的位置。而那兩個拿鳥槍的人,也是神色悠閒,慢悠悠的裝填彈藥,慢悠悠的開槍,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
另外一個喊話的人,喊了一會兒,似乎是有點累了,從懷裡掏出一個水壺喝了口水,回頭朝著地下躺著的那人道:“瓜皮,看來你今天運氣不怎麼好啊這麼長時間還沒一個人來,哎,看來又得麻煩你多裝一會兒病號了,可憐吶……”
聲音裡面帶著濃濃的戲謔和調笑,哪裡有一分對待受傷同伴的態度,而其他幾個人看到他這樣的態度,不但不以為意,反而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那手持一二式步槍的瘦子笑了一陣,道:“老六,嚴肅點,別嘻嘻哈哈,省的待會兒讓人看出破綻。”
這瘦子在這個小團體裡面顯然是領袖人物,他一說話,那胖球老六便是住了口。瘦子又道:“對了,地上這個瓜皮,傷口是不是結痂了?”
那胖子低頭把地上傷者的棉襖扒開一看,翻了翻,道:“是,二哥。”
那瘦子二哥隨口道:“那你就把傷口再割開一些,弄出點血來,省的到時候被人識破。不過也別失血太多把他弄死了,咱們肥羊可是剩下不多了。”
胖子老六猙獰一笑:“您就瞧好吧二哥,咱幹了多少年了,準沒錯”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把鋒銳的剔骨刀,在那傷者的傷口上又是劃了一道,傷口頓時裂開,鮮血流了出來。那傷者似乎已經是失去了知覺,只是哼哼了兩聲,便沒了動靜。
李業翎在屋頂上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經泛起了濃濃的殺機。
這幾個人,有哪裡是什麼被喪屍圍攻的遇難者了,分明就是一幫殺人犯、儈子手明明有能力殺死喪屍,卻是遠遠的吊著,三個人開槍拖住這些喪屍,造成他們被圍困的假象,而又專門派出一個人來喊話,再把一個人弄傷,來吸引人的同情。
李業翎真是慶幸自己早早的來這兒探察一番,否則的話,乍一進來,看到這幅場景,肯定會被他們騙了。而最可怕的就是,這傷口是真的傷口,而並非是偽造的,一般人就算是有些許懷疑,再看了傷口之後,也會煙消雲散。
問題是,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們的目的明顯是吸引其他的倖存者來到這裡,但是他們又想幹什麼?李業翎隱隱想到了一個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太過於可怕,他實在是不敢再想下去。李業翎嘴角一扯:如果自己猜的是真的的話,那這些人都該死
李業翎又看了幾秒,心裡打定了主意,便原路返回,來到了燕清源這邊。
燕清源問道:“怎麼樣,業翎,裡面是什麼情況?”
李業翎卻是沒有說實話,只是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