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營長,最重要的一級基層軍官,李業翎帶給手下的榜樣作用是極為強大的。看到李業翎這樣勇敢,他手下計程車兵們最後一絲慌亂和恐懼也是編的無影無蹤,雙眼通紅的端著長矛,身子微微彎下,迎接著波斯騎兵的衝鋒。
李業翎喘了口大氣,甩了甩胳膊。這戰場拼殺,比拼的是赤luo裸的力量,是最基本的移動步伐,什麼九陰白骨爪的飄渺詭異,什麼瘋魔槍法的各種招式,現在都已經失去了效用,唯一管用的就是,刺、刺、刺
只有這種最為本能的動作,才是最有效的。
一個二百五十六人的長槍方陣,橫十六人,縱十六人,李業翎這個營長和鼓手兩人算是編外人員,不在這二百五十六人之中。所以李業翎退入陣中也可,如果不退進去的話,也沒什麼影響。而且經過第一輪的波斯騎兵的衝擊,馬其頓方陣的最前面三排已經有些散亂,也不是那麼的嚴謹整齊了。
隨著李業翎的指揮,前三排的長矛,如同一排鋼鐵森林,迎著高速衝過來的波斯騎兵便狠狠的刺了過去。雙方巨大的力量交織在一起,當下又有不少的波斯騎兵被串成了肉串。馬其頓方陣的長矛前刺也是有講究的,前三排的長矛,分別是平舉,略向上,還有斜向上三個角度,不但遠遠地就把騎士挑落馬下,而且還能阻止戰馬繼續賓士過來。
密密麻麻的長矛陣抵住了前衝的戰馬,每一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七八根長矛給招呼了,身上被攮出來好幾個血窟窿,瞬間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馬其頓士兵的臉。
不過,馬其頓長矛還沒有密集到沒有縫隙的程度,再加上阿拉伯良種戰馬的馬勁兒極大,有些戰馬便撞斷了好幾根長矛的矛杆,直衝了進來。這些戰馬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一路而來不知道被劃了多少個口子,已經是疼痛不堪。衝到陣前,便是人立而起,揚起碩大的前蹄向著面前的馬其頓士兵狠狠的拍擊而下。
這些馬其頓士兵慌亂中趕緊舉起手中盾牌抵擋,但是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和這種大型戰馬相抗衡?有一個馬其頓士兵手中那木頭包鐵的盾牌當即就被馬蹄踏碎,然後馬蹄夾著萬鈞之勢狠狠的踩踏在那個士兵的胸膛,那士兵胸口當即就陷下去一個大洞,口中鮮血狂奔。顯然是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更有一些斷骨刺進了內臟中,導致大出血,內臟也在一瞬間破裂。這名士兵倒在地上,嘴唇翕動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轉眼就嚥了氣。
還有那士兵運氣不錯,擦到了馬蹄的邊緣,盾牌沒碎,但是也被那巨大的力量給震斷了臂骨,口中鼻中都是滲出了鮮血,顯然內府也是受到了震動受傷不輕。
轉眼之間,李業翎的這個方針就有十來匹戰馬狠狠的衝撞進來,把士兵們撞得筋斷骨折當即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混亂。
李業翎趕緊奔到這邊來,大喝一聲,手中長矛便狠狠的衝著一匹戰馬的脖子刺過去,長矛毫無阻礙的刺了進去,但是這匹戰馬前衝的力道極強,竟然把李業翎的長矛帶的往前面一偏。李業翎手上順勢加力,長矛往前斜斜的一刺,瞬間便破開了這戰馬的頸部大動脈,然後順著它的脖腔子刺進了這匹戰馬的腦袋裡面,然後手上一轉,矛尖在這戰馬腦袋裡面狠狠的一攪。這脾戰馬瞬間一聲長嘶,倒地不起。
'奉獻'
二一四殺人如切瓜
二一四殺人如切瓜
看著長矛尖,李業翎微微皺了皺眉,剛才刺到了戰馬最堅硬的顱骨上,把鋒銳的矛尖也磕的稍微鈍了一點。
李業翎忽然感覺到一股危險,身子趕緊向旁邊一躲,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一道黑影,只聽跺的一聲輕響,一隻羽箭釘在了他剛才所在的地方。李業翎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回頭一瞥,只見一個波斯騎兵正遠遠的盯著自己,他手中持著一把不算長的角弓,弓弦微微顫抖,此時,又一隻羽箭已經搭在了弓弦上。
馬其頓和波斯軍隊都不是什麼善於騎射的軍隊,剛才的波斯騎兵衝鋒都是悶著頭一門心思的向前衝,並不是像中國古代北方遊牧民族那樣邊衝鋒邊射箭。這還是李業翎進入這個戰場以來第一次看到射箭,剛才那支羽箭想必就是他射出來的,角弓的射程不遠,威力也不大。李業翎冷冷一笑,閃電般的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支剛剛不知道哪個標槍兵遺落下來的標槍,一個擰腰旋身,標槍已經狠狠的飛了出去。
那個波斯騎兵根本就來不及躲閃,標槍從他的嘴裡穿入,然後又是急速的射出去,帶起了一篷飛濺的鮮血和腦漿。穿透了第一個波斯騎兵的腦袋,標槍餘勢未竭,又狠狠的釘入了後面一個波斯騎兵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