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的勁兒還挺大,劉小洋直覺的自己的脖頸子一片火辣辣的刺痛,脖子像是被掐斷了一般,由於缺氧,呼吸困難,他的臉已經是完全的漲紅了,臉上的血管一陣陣的爆了出來,大腦一陣陣的暈眩。
“我要死了嗎?我要死了嗎?”劉小洋心裡面瞬間閃過一個讓他絕望的念頭,但是在下一個瞬間,一個更加強烈的信念爆出來:“部,我不能死,我不要死,流民隊伍,苦力營,這麼多的苦難我都挺過來了,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死在這個骯髒卑鄙的小玩意兒的手裡,不行!”
曾經受過的苦難在眼前一幕幕的閃過,劉小洋手中似乎也有了力氣,他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紅木的漂亮槍托一下下的狠狠的砸在了那小玩意的腦袋上,只聽得一陣陣咚咚的沉悶響聲,槍托不斷的砸下去,一滴滴黑血不斷的地落下來。
黑血滴在了劉小洋的臉上身上,甚至流進了他的嘴裡,但是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只是如同機械動作一般,一下下的狠砸著!
終於,掐住了脖子的那雙枯瘦的手上面的力氣你漸漸地消失了,最後軟弱無力的鬆開了,軟軟的耷拉了下來。
黑血依舊在不斷的滴下來,其中還混合著白色的汙濁腦漿,劉小洋軟軟的躺在了地上,喪屍趴在他身上,兩個人以這種最親密的姿勢‘相擁’在一起。
終於,劉小洋那呆滯的眼睛轉了轉,似乎緩過來了,他忽然驚叫一聲,狠狠的把自己身上的喪屍屍體給推了下去,那軟軟的屍體被推出去足足有兩三米遠,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鮮血腦漿濺了一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些髒汙,劉小洋忽然一陣喉頭翻動,忍不住趴在地上大吐了起來。
直到把肚子裡面的最後一點兒存貨都給清空,劉小洋才無力的翻了個身,斜靠在牆上,面色蒼白,就像是丟了魂兒。
他的目光挪到了那個喪屍的屍體上,喪屍已經被他用槍托砸爛了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劉小洋自嘲的笑了笑:“爺們兒啥時候也要玩兒完?”
劉小洋是一個學生,他所在的大學不過是一個二本,若是放在一個教育不達省份的地級市,或許還能引起一些關注,但是在高校林立的安西市,就顯得相當的不起眼兒了,就算是安西本地人,如果不是住在這所大學附近的話,也不一定會知道這麼個地方。
劉小洋長的不難看,可以說還有點兒小帥,一米八的個子,不胖不瘦的身材,白淨的臉龐,也算是受女生喜歡。他是天津人,有一個女朋友,是高中的同學,也在安西市上學,不過是一個名牌大學中的名牌專業的學生——紅旗軍大的銀行風險系。
雖然差距不小,但是兩人的關係卻一直是非常好,劉小洋每週去看女朋友一次,兩人也偶爾也會出去開個房,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是真的談人生談理想,沒有別的。
總體來說,劉小洋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再加上女朋友的堅持——她是一個在現代社會看起來非常少見的女孩兒,xìng子很保守,始終認為婚前的xìng行為是不道德的,並且堅持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而劉小洋對比自己優秀得多的女朋友的敬畏之情也是相當的強,可以說又愛又怕,所以兩人的關係就這麼微妙的維持下來了,始終沒有突破最後的那條底線。
當然,劉小洋一直認為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自己的體貼,因為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強行的把女友摁在床上奪去她的處子之身。
事實上,就算是劉小洋用強,就憑他那外強中乾小身板兒也不會是身為黑帶一段的女友的對手。
末世降臨的時候,劉小洋正和他的女朋友在紅旗軍大對面小鎮子裡面某個賓館三層的雙人床上酣睡,然後便是那驚天動地的巨大聲音傳過來——隕石擊落在紅旗軍大不遠的地方,引了劇烈的震dang和火災,而在不久之後,就有大量的學生開始變成了喪屍。
劉小洋很幸運,他自己沒有變成喪屍,女友也沒有,但是他又很不幸,因為當他驚慌失措的被女友拉著跑到樓下的時候,現自己的周圍已經是佈滿了喪屍,無窮無盡,海洋一般的喪屍。
就和今天一樣。
還好他的女友不愧是從高考獨木橋上歷練出來的強人,還算是冷靜,拉著他搶了一輛車,橫衝直撞著從那個血火籠城中逃了出來,但是當從那裡逃出來,上了闌干河上那座象徵著希望的大橋的時候,女友卻現,自己的胳膊上被喪屍給劃傷了一道,兩個人瞬間臉色蒼白——他們都看到了喪屍是如何產生的。
劉小洋知道自己這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