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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強,相貌堂堂(不要懷疑,**序列中,人長得帥對於升官是很有好處的),升遷至班長,現在是國民革命軍第三十軍三十師第三營屬下的一個班長,而屋子裡面的這幾個人,便是他的下屬。

過了幾分鐘之後,李業翎漸漸的理順了一點現在的情況:自己回到了1938年的中國華北,臺兒莊附近。而根據剛剛進入戰場時主神的提示,自己這次進入的卻是臺兒莊戰場。想到這裡,李業翎暗自苦笑:那可是一個絞肉機啊!

不過萬幸,這句身體的前主人,也是名叫李業翎,也是山東人,也是和他一般的身材,一般的長相。

睜開眼尖,適應了一下房間裡的光線,李業翎看著眼前這七個穿著破破爛爛的灰色棉布軍裝、跟流氓土匪差不多打扮的人,從左到右,把他們和自己心裡的記憶對上了號。

最右邊這個個子高大粗壯,比自己還有高上一頭,宛如一個巨人般的大漢,是山東德州陵縣人,名叫魏鐵柱,力大無窮,曾經扛著重達二百三十七斤重的山炮,一晚上步行了一百多里地。

魏鐵柱左邊,是一個濃眉大眼,身自矮壯的小夥子,此時正手抓著李業翎的肩膀,滿眼激動的看著他,李業翎心中湧起關於他的回憶:這是班副於俊才,也是曾經的那個李業翎最為倚重的一個助手。

餘下幾人,於俊才旁邊,是一個傳的軍裝最破,帽子歪戴著,一臉吊兒郎當的中年漢子,滿臉的狂放不羈。這是雲三,曾經是徐州城中的一名慣偷,也不知道怎麼地就來了軍中。據說有飛簷走壁的功夫,不過能不能飛簷走壁李業翎不知道,只知道他一手槍法極為精準,指哪打哪。

站在七個人中間的,反而是一個最矮小的,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名叫齊大年,參軍十幾年,是軍中的老人了,很是沉默,不愛說話。

其餘幾個人,一個滿臉橫肉,身材彪壯的漢子,名為屠安,人如其名,參軍前是一個屠夫。

一個長的清清秀秀,個子不高的年輕人,名為葉採,人稱‘秀才’,曾經是濟南某高校的學生,日寇攻陷濟南之後,全家被殺,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便從了軍。

剩下最後一個,是一個滿臉匪氣的年輕人,叫徐琦,也是徐州人,據說還是徐州一個什麼社團的大哥級人物。日寇攻陷山東、南京,合圍徐州,兵臨城下,這徐琦也是一個熱血青年,當即便解散了社團,然後投了池峰城的部隊。

眼睛掃視了一圈,把每個人的資料都從心裡過了一遍,李業翎心裡便有了底子。

每到一處,總要先搞清楚環境、人物、事件,寫作文如此,活下去其實也是如此。事件就不用說了,臺兒莊血戰,中國戰場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絞肉機一般的戰場。至於環境,也估摸了差不多。那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人物了。

想到這裡,李業翎張開乾裂的嘴唇,笑了笑,想要說什麼,但是嘴裡乾涸乾涸的,只覺得嗓子裡面倚著腫痛,卻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看到李業翎這個反應,於俊才趕緊向外間喊道:“老李,熱水燒開了沒?”

那老李應了一聲趕緊從外間用粗瓷大碗舀了一碗水,端了進來,向著李業翎恭敬地一笑,道:“長官熱水好了。”

於俊才接過碗,吹涼了一點,遞給李業翎,李業翎喝了口熱水,潤了潤喉嚨,這才感覺好過一點,沙啞著聲音道:“老於,這是在哪裡?”

於俊才道:“李大哥,這是上王村,現在整個營部都駐紮在這裡,現在咱們借住在這位李大伯家裡。昨天晚上部隊轉移的時候,你突然暈了過去,叫來軍醫,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來,開了一副藥喝下去也不管用,可把兄弟們急死了!”

李業翎呵呵一笑:“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連累兄弟們掛念了。”

旁邊魏鐵柱憨聲道:“班長,你說啥呢!嘛連累,這話以後可別再說咧!”

“就是,就是,班長你這就見外了。”眾人七嘴八舌道。李業翎一笑,感受到他們關切的心情,心中一暖。

正在這時,那冷眼旁觀的雲三忽然開口道:“李業翎,你可別出什麼事兒,我可還等著你帶著我們打鬼子呢!”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了眾人的怒視,雲三若無其事。

於俊才道:“雲三,當初你和李大哥打賭比賽拳腳功夫,結果三戰全敗,做男人的,便要願賭服輸,現在班長剛好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雲三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反倒是李業翎出來打圓場:“好了,你倆都別說了。兄弟們,現在我也醒了,你們也早早的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