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人,不過並不是維族,而是在處於弱勢地位的漢族人。
他家在北疆,跟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就紛亂不斷,不斷摩擦出一些小事故的相比,北疆還是比較消停的,沒有那麼多的人天天兒,整日價除了尋思著怎麼上街捅死幾個就是去想著抱著炸藥包去警察局收拾幾個。
不過,身處在那種環境之中,受點兒欺負那卻是免不了的事情,在北疆,中學自然不會分成所謂的少數民族學校和漢族學校,若真是那樣的話,未免就和中央的政策背道而馳了,地方上面的官員當然是不會做這種事情。在這些學校裡面,毫無疑問,是在全國佔據絕對統治地位的漢族反而是成為了弱勢群體,身為弱勢群體中的一員,被欺負也就成了家常便飯。其實說欺負也過分了點兒,畢竟還只是學生而已,那些所謂的民族仇恨之類的東西還影響不到他們。只不過少數民族,本來就格外的團結,一個人出了事兒,一群人都上,而漢族的慣xìng便是內鬥,一個人出了事兒,其他人都是冷眼旁觀,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厚道的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王華一從小就學會了隱忍,當他被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敵人圍在中間毆打的時候,他所做的,只是捂著腦袋,一聲不吭,然後在那幫人打夠了之後,抄起旁邊烤肉架子上的鐵釺子,一個箭步上前,那釺子就狠狠的刺進了一個人的脖子裡面。接下來,他便衝進了那些因為初次見血而慌亂的人群中,又是兩釺子,插進了另外兩人的肚子裡面,然後,狠狠的一絞。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天的場面,鮮血從喉管中瘋狂的噴濺出來,直衝出一米多高,就像是開了一個噴泉一般,那個半分鐘之前還囂張無比,把腳踩在自己臉上,滿臉都是不屑,一口痰吐在自己臉上的維族青年,就那樣,滿臉驚慌的捂住喉嚨上的創口,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口中發出了赫赫的聲音,終於,頹然的倒在了地上。而那個被自己捅到了肚子裡面的傢伙,也是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著。
那些剛才瘋狂的圍毆自己的人,則是滿臉畏懼的退到了一邊,再也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接近。
而王華一還記得,自己竟然還是無比的冷靜,他扔到了手中已經沾滿了血跡的釺子,然後步行去了警察局自首——在,犯了事兒是很容易跑掉的,因為一個的面積都相當於整個共和國,廣袤無比,但是逃了之後,想要在渺無人跡的地方活下來,卻是一件讓人絕望的事情——可笑的是,警察局就在這條街的北頭兒,距離事發地點不過是五十多米而已。甚至剛才王華一捱打的時候,還有人從門口往外探看了兩眼,但是接著又縮了回去。這種事情,幾乎已經是司空見慣,警察們出手管的話,這些小孩兒立刻就可以煽動起當地的少數民族來兒,這是政府最怕的事情。在當前的河蟹大局之下,是堅決不允許出現這種惡xìng事件的,只要是被人捅出去,那麼當官兒的前途立刻就要完蛋,所以,為了國家大局,你就犧牲一下,讓他們打一頓吧!反正,你也不是什麼有背景的人,再說了,打一頓反正也死不了人是不是……
卻沒想到,他們的縱容,反而是釀成了一幕慘劇,也是成為了當年度整個地區最為惡xìng的事件之一。雖然有關部門了訊息,但是事情的整個發展過程卻被在旁邊的燒烤攤兒上吃烤羊鞭的一位老餐給無意中拍了下來,並且發到了網上,從而引起了熱議。而王華一,也一躍而成為了全國知名的人物。
本來按照那位深知韜光養晦之理,一向和光同塵的市委兼建設兵團某師政委的意思,是要將這個事件定xìng為極度惡劣,破壞民族團結,破壞政治建設,破壞和諧社會的大案重案來從嚴從重辦理的,因此來平息某些人的怒火。但是這個訊息不知道怎麼傳開了,頓時是舉國譁然,安西市那些jī憤的大學生甚至自發組織起了遊行,抗議這種事件的發生,一時間朝野上下的目光全部投向了這裡。
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下,政府也不得不出面澄清,和最高法院甚至派出聯合專案組趕往,並且保證絕對會監督整個案件的過程公平公正的處理,給全國人民一個交代。
由於王華一是屬於自衛過當的範疇,而且在事後主動自首,審理過程之中表現良好,積極配合,再加上尚未年滿二十歲,因此經過了審理之後,判處了五年的有期徒刑。在獄中他表現良好,而且某些高官也是認為他的行為乃是大快人心之舉,於是便一路大開綠燈,於是只是服刑了兩年就辦了個保外就醫離開了監獄。
從牢中出來的王華一又變成了那個老老實實的甚至有些木訥的年輕人,他利用在獄中結識的一些關係辦了一個在網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