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樓扶她下車，“沒事的。”說著他見她徑直走向仲悑。

“仲悑？”老婆的喊聲來自地獄般，讓仲悑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

一定是聽覺也出問題了，仲悑揉揉眼睛，發現海市蜃樓的人居然走出來了。他依舊僵直的樣子，手指按在鍵鈕上，不做聲死盯著對他走過去的老婆。

“仲悑？”老婆靠近，抬手在他面上晃動——沒有反應，鼻翼卻是在噏動，好像在嗅聞什麼。

“真的是你？”仲悑面色複雜，眼睛一眨不眨死盯著老婆。

仲悑老婆發現了問題，那就是仲悑的眼睛——因為他一直是仰臥姿勢，輻射光線的強烈刺入眼角膜，他的眼睛貌似看不見了。

“老公……”

仲悑手感觸來真實帶著高溫的暖意，撲進了他的懷裡。他不相信這是真實的，剛才眼睛看見的是幻覺，其實那是眼睛瞎了之後視覺印象中留下最美好的一幕而已。粗糙的手，摸索中，準確抹掉老婆臉上的淚痕“別哭，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

“嗯，活下去。”老婆泣不成聲，緊緊擁抱住仲悑，斷斷續續道：“以後，我不會跟你吵架，什麼事都讓著你。”

“好，我們回家，我把煙、酒都戒掉。”

龍樓遠遠的站著，眼睛溼潤，忍俊不住悍然淚下。

在平臺下端，一輛車捲起的白茫茫沙塵，在追逐一輛摩托。動靜比較大，吸引住了仲悑和龍樓他們。

“是什麼聲音？”

“是，局長在追逐摩托車。”龍樓沒想到局長也來了，他多少有些擔心仲悑“要不，你去裡面避一避？”

“是不是局長來了？”

“是的。”

“我要見他，要告訴他，機器人要革命要暴動。”

“已經暴動了，城市一團糟。局長以為你是背後始慫恿者，他——才出動來抓捕你歸案。”

“毛線，一派胡言，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是受害者？”局長出其不意的從他們身後出現，在局長的身邊，還有韓明和仲能。

仲能記得哥哥眉心有一顆痣。剛才韓明告訴他說仲能有可能是他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