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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奶茶裡面有三分之一點五的人血融合,在以前是三分之一。現在人血行情漸長,老闆剋扣人血。堵住在店鋪門口的嗜血類人體越來越多,它們吵鬧不休,拍打半虛掩的店鋪門。
‘砰~砰~砰’口裡辱罵著低階下流的髒話,急不可耐的渴求,店鋪大開方便之門。讓它們可以儘快吸食到奶茶裡面的血漿,雖然混淆在奶茶裡面的血漿,少之又少,但總比沒有沾到人血,機體退化變異的好。
在公寓裡的肖強,安頓好風在此休息。須得在第二天,天光大亮時,他才能送她出去。在入睡前,他仔細檢查了各個有可能遭到入侵的入口,通風口、甚至於連下水道也挨個檢查一遍,在確定安全之後,才疲倦的上床休息。
愛做夢是他多年總也無法擺脫的困擾,同時他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在入睡之後。會有感覺到身體在發生變化,首先是脊椎很疼,接著發現肩胛骨後面會冒出一簇簇絨毛,然後逐漸擴充套件,呼啦一下張開來,就是一副巨大的翅膀。
他記得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很真實的飛去親吻了林宇。這一次他振翅高飛,卻看見地面熊熊燃燒一大片火海。
一顆顆巨大的火球從天空中隕落下來,砸到的地方轟一聲飛濺起無數細小的火星,然後火焰蔓延開來。周圍,成為一片火海……
肖強感覺一大股熱浪從燃燒的地面往上衝,他使勁的飛啊飛,騰昇的火苗幾乎舔舐到他的羽毛。這是夢境嗎?為什麼那麼真實?他想在火海中尋找心愛的林宇,卻只看見一片廢墟和瓦礫。濃煙滾滾的地面,滿目瘡痍,根本就沒有活的生命存在。
他大叫……驀然驚醒過來,渾身汗溼透。門口站著風,她奇怪的看著他“你要做噩夢?”
肖強抹一把冷汗,拉住被單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是的。”
“需要我幫你什麼嗎?”
“不需要。”肖強最反感誰用看另類的目光看自己。見風還遲疑佇立在門口沒有離開,他突然大怒道:“你去休息,我的事,你少管。”
風,生氣的摔門而去。心在哭泣,她想到母親臨死前的話:世上的男人,都只圖新鮮,新鮮感一過,你就是陌生人。
沒有聽妹妹的忠告,在得知自己的生命裡會有這麼一個男人時。她興奮了一晚上,拒絕身邊一直照顧自己的追求者羅尼,從妹妹口中打聽到關於這個男人的下落,就不顧一切的跑來。
在來的路上,心糾結,各種忐忑。不是怕遇到類人體,而是不知道是否可以遇到生命中的這個男人。而且還是妹妹預知到,未來會成為可怕的男人,他真的是妹妹口中的異類嗎?
當她憑著直覺和定位跟蹤儀找到這個男人時。他的偉岸絕倫、冷峻嚴酷的容貌,瞬間否決了妹妹的預知和忠告,她就這麼莫名其妙,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
不過妹妹的預知還真的是準確,說她只會成為這個男人心中的痛……他心目中有愛的人……嘆息一聲,風重新躺會舒適鬆軟的床上,註定不會進入睡眠。心裡惦記,他還會做噩夢嗎?
肖強凝望著風落寞孤寂的背影,心裡隱隱灼痛,他不應該這麼兇狠的對她。曾經的冒犯,也許是她身上有林宇的影子。
仰靠的姿勢,想要呆在暗黑中,安靜的休息。對著神經系統感應燈喊道:“關燈。”燈熄滅,窗外燈光燦爛,不時從某一處縫隙中鑽進來細微鼓譟的鬧嚷聲。
還是不能繼續入眠,他忽然想林宇了。雖然就近有一個唾手可得的女人,可心裡還在為了之前情緒和思維失控,所犯下的錯在自責內疚中。
林宇也在徹夜難眠中,自從去了一趟基地回來,吳儀總是有意無意的躲她。
視線挪動,停滯在視窗那一盆有著頑強生命的球體植物。嘴角露出一抹,欣然的淺笑……看著球體植物,她想肖強了。
忽然,門外好像有腳步聲。她警覺欠身起來,低聲問道:“誰?”門外沒有動靜,不遠處傳來小鳥‘啁~啾’的叫聲。
聽見這種稚嫩,輕柔的叫聲,林宇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伸了一個懶腰,暗自估摸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聽錯。天亮了,還有誰那麼無聊來門口窺看?
今天馬特說有老朋友要來,要她和吳儀一起作陪。她暗自狐疑,馬特沒有什麼朋友,他說的老朋友,會是誰?
麻溜的收拾一番,紮了一個漂亮的馬尾,換好跑步的鞋子,順道去催催吳儀起床。讓他起來跑步,算算日子,自從肖強走後,她都是吳儀陪伴一起跑步的,前前後後也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