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麻女子,有一個侍奉臥榻的“內侍”便也罷了,何苦如此張揚?若是嫪毐的“內侍”真相傳揚開來,豈不引天下大大恥笑?再說,縱是實在要封賞這個匹夫,也當依照法度,人、事兩權歸一,原先的老給事中也好另行安置;如此嫪毐掌權管人,老給事中成了小郎官,卻要分派內侍們做事,每個內侍侍女及一應後宮女官之功過賞罰豈不生亂?當真大謬也!負氣之下,嬴政始終不理睬這道詔書,例行的孝道探視也一應取消。嬴政是想教母親明白:如此作為大大不妥,該當收斂才是。
誰知,荒謬的事情竟是剛剛開始。便在嫪毐成為給事中半年之後,小趙高又悄悄說給他一個更為驚人的訊息——太后與嫪毐生下了一個兒子,已經秘密移居雍城舊宮,著意迴避咸陽耳目!
“果真?”嬴政的臉刷地變得蒼白了。
“小高子死得百次,也不敢虛言!”
那一夜,嬴政獨駕緇車飛出了咸陽,回到了久違的已經被叫做鴻臺的山間莊園,打馬在河谷賓士了整整一夜。回到咸陽王城,嬴政對已經是十五歲少年的趙高一番秘密叮囑,小趙高便向已經遭貶的王城老給事中討了個差事,到雍城宮做雜役內侍去了。未及一月,小趙高便傳回密信:太后又有了身孕!嬴政氣得心頭滴血,卻思謀不出如何應對這等難堪的事件。有幾次,他都想找仲父呂不韋商議,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