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夫人的,我們大婚之夜……沒有。”他曖昧的說。
惹得風語露滿面羞紅,偷瞥一眼雲冉。發現她木頭人似的沒反應,卻能感覺到她在收拾那張“染血”的床單時,渾身一顫。僵硬片刻才繼續手裡的活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譏嘲道:
“雲姨娘,昨兒真是辛苦你了,”風語露輕柔的撫弄著髮梢。微笑道。“沒累著你吧。”看著雲冉那比自己還要深許多的黑眼圈,風語露心下別提有多自在了。
“伺候世子和世子妃是賤妾的分內之事,”雲冉強打起精神,勉強笑道,“沒什麼累不累的。”
“真是賢惠,”傅一航冷不丁插進一句,譏誚道,“既如此。雲姨娘往後幾天繼續值夜……”
雲冉吃驚的睜圓了眼睛,滿臉愕然。手中的活兒也猝然頓住:還要繼續值夜?昨天一夜都是她一人站著,沒人替班,已經弄得她像喪家犬似的,再這麼持續幾天,準得要了她小命不可。
“怎麼,你不願意?”傅一航的臉陰雲密佈,聲音低沉,“你剛到府裡,很多人和事還不熟,要先學會伺候人。”
雲冉差點大叫出聲,她是姨娘不是丫鬟,憑什麼讓她做這些,卻是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口,只是白著一張臉不言不語。
傅一航卻彷彿看穿她的心理活動,冷冷一笑:“夫人剛進門,需要人伺候,她看上你了,昨天還誇你乖巧能幹,好使喚呢。”
雲冉低下頭去,兩邊垂落的髮絲遮住了她陰冷森寒的面部表情。
“是,一切但憑世子和世子妃使喚,”她壓制著怨懟,輕聲道,“賤妾定當盡心盡力,唯命是從。”
傅一航滿不在乎的一聲“嗯”,隨即回過頭去與風語露親密無間的說話,逗趣,直至雲冉收拾好床鋪走出門,唇邊的笑意旋即轉冷,對風語露說他到外頭去等她,弄得風語露大有從雲端跌入峽谷之感,莫名其妙。
雲冉最終還是高估了傅一航的性情,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往後的幾天裡,傅一航用盡各種手段折磨她,不打不罵不碰,卻總是默許妻子可以代他行事,以至風語露愈發有恃無恐。
終有一天,趁著風語露不在,雲冉壯起膽子去了傅一航書房,想問個明白。
“你來做什麼?”傅一航從書本中抬起眼睛,用一種“你很髒”的目光看她,“還把門帶上?”
“傅哥哥,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傅哥哥’,”雲冉看到專心致志看書的傅一航,想起發小時的種種,語氣不覺軟了下來,“我只想知道你為何這麼對我?為什麼?”
“什麼我怎麼對你?”傅一航佯裝莫名,嘴角輕輕一扯,“進入王府給我做妾不是一直都是你的願望嗎?我不過做過順水人情,可沒說過要和你發生什麼的……”
雲冉當即大受打擊,泣不成聲道:“可是哪有小妾像我這樣的,比王府下人都不如,世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
“閉嘴!你也配談‘對待’,”傅一航猛然從案後站起,凶神惡煞般朝雲冉疾走而去,在她跟前站定,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道,“知道麼?若非因你是三房的人,早在你進府的那天就將你亂棍打死了。”
雲冉怵然心驚,不顧一切的大叫出聲:“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你親手毀了本世子和可馨表妹的幸福,”傅一航憋紅臉,聲嘶力竭的吼道,“雲冉,你這個賤人,我就是把你抽筋扒皮也難消心頭之恨。”
雲冉又是一驚,頃刻間恍然大悟:又是為了雲可馨!傅一航至始至終都未能忘情,他把所有的憤怒一齊發洩到了她的頭上,她早該想到他納妾,絕非感念她多年感情而滋生的“善心”,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報復。
“世子,那是你和七妹妹無緣,怎能怨我,”雲冉強辯道,“這和我又有什麼關——”
“啪”的一聲脆響,取代了那個“系”字,雲冉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賤人,事到如今還有臉在我面前哭冤枉,”傅一航彎下腰,一手捏住雲冉下頷,目露兇光道,“數年前,可馨隨姑父姑母去樊城省親,姑母本意設計的是本世子和七妹妹,假如那天不是你使壞,我和七妹妹的事已成定局,可就因為你,”傅一航只要一想到這期間的波折就怒火沖天,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此後我再無法接近她,只因身邊多了個英雄救美的風吟瀟……雲冉,你這個賤人!今日的下場,便是你的報應!”
傅一航鬆開手,直起身子,發瘋似的用腿踢,用腳踩踏雲冉的頭臉和身子,雲冉又哭又避的撲過去抱住傅一航的亂踢的